戰穆等人已是在寒江已有兩日,隻是到處查看詢問,匈奴這邊也沒有私藏。一來二往之間,也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看著公孫跋在為百姓探脈,鳳謹言思來想去,也是走了過去。“公孫大夫,可真是忙極了!”看著眼前出現的人影,公孫跋也是不動聲色,“那裏,隻是身為大夫,早已習慣這些事情!”公孫跋也沒看向鳳謹言,依舊是為眼前的百姓探脈。鳳謹言隻覺得自從來到匈奴,自己的耐性也是好了好了很多,也是不惱,依舊坐在一旁等著公孫跋。終究是診完脈,公孫跋看著眼前依舊笑嘻嘻的公子,也是沒了脾氣防備。
“你究竟是有何事?”聽著公孫跋的問話,鳳謹言內心也是一陣歡呼,終於是等到了。“你行醫多年,遇到最為複雜的病症是什麼?”大概是因為聊得皆是公孫跋比較熟悉的東西,很快他便打開了話匣子。“我覺得其中以景國的毒藥和南疆的蠱蟲,最為複雜多變。景國的毒藥皆是見血封喉、無色無味的奇毒,讓人防不勝防。其中還有以香製毒的世家,女子皆是身帶異香,隻是讓眾多人輕輕一嗅,皆就喪命。南疆的蠱中則更多變,可寄生可控製,也同樣讓人防不勝防,隻是下蠱時有些麻煩,不過若是一旦功成,效果也是讓人驚歎。”聽著公孫跋所言,鳳謹言也是顯得極為感興趣,“那你有遇到過什麼嗎?”聽著鳳謹言問著,公孫跋笑了笑,顯得極為自得。
“南疆有種蠱蟲喚作美人嬌,如今我已經知道如何將它從人體內取出。”話說了一半,公孫跋住了口,看向鳳謹言,見他神色沒什麼變化,這才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那人也是福薄,我研究出解蠱方法時,他已經死去,也真是可惜了。”鳳謹言聞言也是唏噓不已,“那可真是可惜了!”見鳳謹言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公孫跋也是鬆了一口氣。尋了個理由,也是離去了。
見公孫跋離去,背影顯得有幾分倉促慌亂。鳳謹言也是笑了笑,隨後換來自己的侍衛,在其耳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見侍衛遠去,鳳謹言也是略顯疑惑得搖搖頭。“美人嬌?這可由不得我多想了!”鳳謹言在心裏這樣想著。
公孫跋走了老遠,才輸出一口氣來。心裏也是更為不安,想來自己的打算也要提前進行了,不然真被人察覺出來,隻怕一切都晚了。想了想,他便向蘇媚那邊走去。
“芳菲,你最近可有什麼事,我想好好為你檢查一下你體內蠱蟲。”公孫跋來到蘇媚處,臉上笑著,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事情一般。“沒什麼,等到他們都走後,再讓你好好為我檢查一般!”聽了這些,公孫跋也沒再說什麼,怕是被她察覺什麼一般。“好的,等他們走了再說!”說完,再在蘇媚那裏坐了一會,隨即離開了。
蘇媚含笑看著他離去,待到看不到他身影時,臉上也是沒了笑容。“義渠冉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嗎?”大概公孫跋也不知道他有個習慣,他說謊時便愛笑著,同時總是不自覺的向四周看去,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蘇媚剛剛看著與平時大不相同的他,心裏也是冷了下來。若不是熟悉他,大概還隻是以為她找到蠱蟲的取出之法了吧!蘇媚也不知自己究竟該作何想法,也隻能是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