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精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隨後化作青煙憑空消失。
下一刻,隻見將詞胸口的吊墜浮起,飛離將詞的脖子,在不遠處又化作了那名黑衣女子。
將詞沒有動,眼神依舊停留在夏天臉上。
黑衣女子看著將詞,眼神平淡,開口說道:“你不是應該憤怒發狂四處殺人嗎?”
風吹過,將詞一動不動。
黑衣女子不以為然繼續說道:“是打算和她一起去死還是和她一起去活著?”
將詞沒動。
黑衣女子笑了笑,臉上又浮現出那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又說道:“你想救活她嗎?”
將詞依舊看著夏天,但聲音從嘴裏傳來,極度的冰冷,“想!”
黑衣女子也不管將詞能不能看到,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總會有辦法的,但需要你去找。”
將詞的目光緩緩從夏天的臉上移開,看向黑衣女子,眼神裏透著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已經心冷的無情。
黑衣女子突然說道:“妖總歸會付出些代價。”
“代價?”將詞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人,春。
“這便是代價嗎?這便是我未死的代價嗎?”
黑衣女子搖了搖頭,隨後又化作一陣青煙消散。
將詞癡癡的看著前方,腦海裏想著春,想著春的那個故事。
“如果有辦法能夠救活夏天,我願意付出一切!”
隨即,將詞抱起夏天,朝著日落的方向走去。
黑衣女子回來,赤嗷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
“為什麼謝我?”
“他父親是我的一個朋友。”
當年它就是將家祖先養的那條狗。
黑衣女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麵無表情的說道:“逆妖天不容,我都開始替他可憐了!”
老鼠突然詫異的問:“那你為什麼不幫他?”
許久,隻聽黑衣女子嘴裏吐出四個字:“我不是天。”
要滅逆妖的是天,沒人敢攔,也沒人敢幫。
最後赤嗷疑惑的看著抱起夏天越走越遠的將詞,問道:“真有辦法複活?”
前者答日:“沒有!”
赤嗷轉過頭——無聲的歎息。
……
驛站。
老兵似有所感,看著遠方,臉上露出哀傷的神色。
“終究不可違!”
似乎已經預感到了將詞的事。
“哎!”一聲歎息。
……
天道山。
將雪凝正和青木麵對麵默念道決。
忽然,心頭一疼。
手捂著心,嘴裏突出一口血來。
“師姐?”青木擔憂的喊道,莫不是師姐糟了心魔?
“我沒事,隻覺得一時心很痛,瘀血吐出來就好了!”將雪凝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青木。
“怎麼會這樣?”青木一臉糾結。
……
官道上,將詞抱著夏天朝著夏城的方向走去。他仿佛不知道累,一步步走著,視線一直落在夏天的臉上。
白日路上遇到有人,那些人還沒靠近便已經被分成了幾段。
夜裏路上遇到有妖,那些妖還在遠處,便被一道道劍光射中。
將詞連眼睛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