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順路,就一起走吧。”張帆道,心想:‘也好了解下中州的情況,好揚小爺威名。’
“太好了。”玉龍一蹦老高的說道,隨即想到自己是男兒打扮,微正儀容,“張兄,一路有我相伴,你不會寂寞的。”
走到櫃台,付了住宿、酒水錢,張帆和玉龍出了雲州城西門,向而去,走不出多遠,路邊有草,草中有花,花上有蝶,時而落在花叢中,時而翩翩起舞,放眼望去,中州一片沃野,盡在眼下。
玉龍蹦蹦跳跳的走到一朵紫色的花前,煽動著鼻子用力嗅了嗅道:“好香啊,快看,好美的蝴蝶啊。”玉龍指著不遠處一對蝴蝶道。
“嗯,挺漂亮的。張帆道,暗想:‘玉龍兄,盡顯女兒姿態,不會是女孩吧。’便打趣的道:“玉龍,你是女兒身吧。”
“不是,張兄怎麼會這樣說。”玉龍微怒道。
“我看你一路上有點女兒姿態,這才問下。”張帆道。
“張兄,你看我昨晚與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女孩這樣的嗎?”玉龍道。
“這到沒有。”張帆疑惑的道。
“那張兄還懷疑什麼呢?張兄是我出來以後結交的第一個朋友,我拿張兄做朋友,張兄為何這麼多疑。”
張帆想到:“是啊,他如此真誠待我,我怎麼能不真誠待他,師傅不是常教導,真誠待人,以心換心嘛。”便再也沒有多想。道:“是為兄的錯,賢弟莫怪。”隨即上前抱了抱玉龍的玉肩。
玉龍微微皺皺眉頭,動作之輕,任誰也難看出來,隨即將手中的包裹扔了過去,道:“既然知道錯了,就拿著吧。”
張帆為之啞然,微微搖頭,笑了笑,這下兩手都有東西了,左手拿著師傅給的寶劍,右手提著包裹。玉龍兩手空空,一會去聞聞花香,一會去追逐彩蝶,一會跟張帆嬉鬧,這一路上倒也有說有笑,笑意盎然,不時引來路人為之側目。
隨著一路走來,張帆俞感覺身上的包裹越來越重了,不得已隻好將師傅給的寶劍背在背上,待走到一處拐彎處,路旁有塊大青石,光滑平整,像是用利斧劈開一般,上麵一塵不染。旁邊有一顆參天大樹,高三丈有餘,遠遠看去,像一隻人的手。玉龍快步走過,回頭道:“快走啊,不然就趕不上熱鬧了。”
張帆隻覺得雙腿如灌鉛般,千斤重,早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汗水濕透了衣服。走到青石旁,一屁股坐了下去,氣喘籲籲的道:“要走你先走吧,我實在走不動了。”心想:“你倒是兩手空空,一身鬆,這一路上撿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破玩意,要不是我一路上偷扔了點,早就累的像狗一樣,趴下了。”
玉龍“嗬嗬”笑了笑,臉上略帶歉意,抬頭看看天色,餘韻的夕陽正在慢慢西落,透入處一片紅,這樣的夕陽、這樣的雲,曾幾何似曾相識,望著不遠處的小樹林,瞧瞧一莫入雲頭的夕陽,一顆玉淚劃過臉龐,滴落到地上。久違的紅,是記憶在深處的一片海,那是怎樣的一個海?久違的雲,是刻在腦海中的一座山,究竟是怎樣的一座山?久違的光,是融在骨子裏的一處水,它是怎樣的一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