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聖帝聽了頗為苦惱的對景藍王說道:“您這好孫女可是從朕這裏騙了不少好東西去,景藍王什麼時候得空了從王府的金庫裏找點寶貝給朕補上?”
景藍王立馬應下,轉眼便看向藍風青,一番大道理正準備脫口而出時,藍鳳青卻搶先開了口,“爺爺,我已命人送了三兩雲寒雪尖到王府,此刻怕是已經到了,您也知道雲寒雪尖隻能用冰冷凍著保存,否則便會失了此茶空靈的口感,變質了的雲寒雪尖還不如茶葉渣的口感,您……”
還未等藍風青講話說完,景藍王便急急的告退了,景藍王一生財色不貪,唯獨好幾口茶道,雲寒雪尖采自丹霞山最高峰的峭壁上,一年僅有三斤可得,每年一采摘下便立即寒冰保存快馬加鞭的送至皇宮,東聖帝一斤,墨少君一斤,剩下的一斤便給了藍鳳清,而墨少君本就不愛喝茶,因此他手裏的一斤基本上都是被藍風青要了去。
景藍王離開後,藍鳳清便對玲瓏說道:“讓紫悠去秦公公那裏拿上三兩雲寒雪尖送到景藍王府。”
“藍丫頭,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精,隻可惜我那的雲寒雪尖早沒了。”
景藍王一離開,東聖帝便極其自然的去了尊號,與藍鳳清隻是你我相稱,藍鳳清似乎也早已習慣,並未覺得不妥,隻是聽他說沒了雲寒雪尖,倒是有些疑惑,“若我記得沒錯,你是不太喜喝雲寒雪尖的,唯一見你喝的時候也是酷夏之時,難不成真被你放成茶葉渣呢?”
東聖帝倒靠在軟椅上,本閉上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沁妃愛喝,我便都給了他。”
藍鳳清更加疑惑了,走到他的麵前,低垂著頭看著他,問:“沁妃?我倒不知你四妃七嬪十二夫人裏何時多了一位沁妃。”
東聖帝似乎快要睡著了,含糊不清的說道:“鎮南王的小女兒南沁,她可是東聖的琴仙,上古琴曲永夜詞唯有她能彈出幾分古韻,我封了她為沁妃,賜住韶華宮,詔書明日才下。”
藍鳳清斥聲喊了一句,“南宮秋——”
南宮秋突然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亮,隻聽藍鳳清語氣不悅的說道:“你四妃之位已全,如何還能隨意插進一位沁妃來?”
見她怒意漸起,南宮秋嘴角微微輕揚,一臉得逞之意,笑道:“廢一位便可缺一位,正好。”
絕美的容顏已是冷意盡顯,她問:“你要廢誰?”
他將冷意盡收眼底,似是不經意的問道:“你可願騰出藍妃之位,若你願意,我賜封你為藍貴夫人,居於十二夫人之首,暫代皇後之權。”
“我覺得幽憐巷甚好。”
南宮秋一挑眉,說道:“如此便是不願了,那些個罪婦住的地方倒也能得你兩字甚好,看來真是氣極了,你是我親封的藍貴妃,居於四妃之首,你以的性子,若真將你廢了,怕是燒的就不止一座齋月樓了。”
藍鳳青在他旁邊的軟椅上坐了下來,清麗的容顏上冷意稍減,“若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那我隻能告訴你,若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燒了齋月樓。”
南宮秋複又閉上了雙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燒與不燒齋月樓都與我無關,那是墨少君的地,裏裏外外不知賺了我南宮氏多少銀子去,燒了正好,隻是……以後若再私自出宮,需得讓我知道。”
藍鳳清並不答話,站起身來便要往內殿裏去,走過假寐中的南宮秋時,手腕突然被他抓住,隻見他睜開雙眼,深邃的瞳孔讓人越發琢磨不透,“藍丫頭,三年前你突然遊曆回雍,要我允你貴妃之位,而你助我平諸侯之亂,那時我還有些懷疑,你一個十三歲的黃毛丫頭能有什麼能力收複爪牙尖利的野狼,後來你以一人之力鏟除了三大諸侯的子息,所有禍亂者不是五馬分屍就是油鍋烹煮,我想你若為男子,我是決計不會讓你活著的,可你是女子,我能給你的也就隻是貴妃之位而已。”說完,他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