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道:“弟子謹記!”
木嚴道:“入我門牆者,需遵循五大戒,七十小戒。五大戒乃:戒欺師滅祖,戒嗔滿,戒**,戒無妄殺人,戒助紂為虐。七十小戒乃:戒爭強好勝……”木嚴一一將鬼手派門規介紹於他,又讓他記熟五大門規,將七十小戒記於帛上,方才又說道:“善暗器著,聽力俱臻。首先你跟隨我練習聽力。”
楚煜迷惑道:“聽力?這也許要練習嗎?”
木嚴笑道:“暗器乃是百兵狡者,往往隱其身,窺時機,先發先得。你可以想象,假使你藏於暗處,勢必有不少物什擋著你的視線,這時你得靠什麼來確定敵人方位,拿捏出手位置、力道?”
楚煜搖搖頭。木嚴又道:“這時你定要具有絕佳的聽判能力,能做到以耳代目,依聲而動。你看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楚煜想想,覺得似乎合理,但仍有不懂,於是問道:“那要是雙方都是用暗器者,俱藏了起來,都不亂動,那要分出勝負豈不是無聊至極?”
木嚴見他如此天真聰穎,很是喜歡,見他哈哈笑道:“確實是這般!如若你遇到暗器高手,那時要分出勝負,定然比的不再是暗器功夫,而是那坐化之術。你的心情平靜如水,那便是你取勝,如果你躁動不堪,那便是對手勝利。所以,我必須先傳授你聽力之術。”
楚煜道:“弟子明白!”
木嚴道:“你今後每早來此地靜坐,務須收斂心神,合目斂氣。待你能從鳥撲騰翅膀分辨出它是什麼鳥,體型如何,姿態如何,那便算是大功告成。你可明白?”
楚煜沒有想到竟然練武就這麼簡單,向木嚴問道:“師父,就這樣坐著聽就行了嗎?”
木嚴道:“怎麼?你認為太簡單了是不是?為師更你打個賭怎樣?你如果坐著不動,能堅持一個時辰,那便算你比我厲害。”
楚煜心想這有何難,於是興高采烈道:“是。”說完閉上雙眼,收斂心神,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日上中燒,天氣漸漸悶熱起來。開始時,楚煜尚能收斂心神,仔細聽著樹上的鳥叫和撲棱。可是不到半刻鍾,心神已然難聚,但他尚自強忍,再過得少時,終於,一隻鳥在樹上急劇地唧唧叫了起來,他再難忍受好奇,本能之下睜眼一看,木嚴哈哈笑道:“怎樣小鬼?不簡單吧?”
楚煜覺得此番練法,真是苦悶,於是說道:“對不起師父,煜兒不行!”
木嚴哈哈笑道:“這沒什麼大不了,你雖然沒有做到,但是已經很不錯了,想當初師父可是花了幾年時間才坐如泰山,開始時還不如你有耐心。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楚煜興奮道:“真的嗎師父?”
木嚴笑道:“果真如此。”
楚煜畢竟還是孩子,聽到師父誇讚,心裏很是高興,於是盤腿坐下,便又重新坐定斂神,仔細辨別四周細微之聲。這一閉目到分神睜眼,顯然比之前有所進步,他正準備再接再厲之時,一個冷酷男子卻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帶著他到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