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誰?”楚桓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瞪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老者半天,又歪著腦袋思索了一陣,才用疑惑的語氣問道:“你是帝國兩大煉丹師之一的丹王孫邈?”
興涼國有傳言,丹師不過五,過五可稱王,說的就是丹師五階已經是非常高的層次了,五階以上足以稱王,而丹王孫邈就是一位六階丹師,在興涼國可以與帝王平起平坐。
“哼。”老者一甩衣袖,兩手背在身後,仰麵向天四十五度,嘴裏緩緩吐出:“然也。”
我然你一臉!
楚桓看的直翻白眼,丹王都長這德性?
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撚了撚孫邈的麻布衣服鄙夷道:“丹王就混成你這樣?”
“我……”
孫邈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來,他顫巍巍的指著楚桓說道:“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低調,低調懂不懂,我跟你著不了這個急,去把你家大人叫來。”
失誤,太失誤了,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難纏,早知道該先拿大的下手了。
“好。”出乎孫邈的意料,楚桓張口就答應了下來,然後扯著脖子喊道:“快來人啊,丹王唔……”
孫邈一把捂住他的嘴氣急敗壞的喝道:“你喊什麼!”
楚桓一臉委屈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叫我家大人來嘛,呐,你看窗外,穿黑衣服的那是我三伯楚家家主楚江潮,旁邊那位是我二伯外務主事楚易,後邊跟著的……”
“夠了!”孫邈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雙目中露出陰狠的神色,不算挺拔的身軀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誰知楚桓毫不在意,盤腿坐回椅子上,自斟自飲的又喝了一杯。
“小子,你可知道這天下間有多少強者哭著喊著求老夫收下他的東西,區區一張丹方,入得了老夫的眼睛是你的運氣。”
楚桓撇撇嘴:“老頭,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說著不等孫邈說話自顧自的說道:“話說我十歲那年,在北氓山上遇到一頭野豬,那野豬那個頭,得頂你五六個,看到我立刻抬起大長臉挺起大尖牙,哼哧哼哧的衝著我狂叫,把我直接嚇傻了,就我那時候的個頭,給它塞牙縫都不夠,後來我咬了咬牙,反正怎麼也是個死,臨死前踢他一腳也夠本了,可等我一腳踹到它腦袋上的時候,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野豬咕嚕嚕的滾下山去了,屁股後邊還拖著血淋淋的腸子。”
孫邈菊花一緊,他現在臉都黑成鍋底了,誰家倒黴孩子,太缺德了,罵人不帶髒字的,誰是野豬,誰狂叫了,還踢我腦袋不對,你才是野豬,你全家都是野豬!
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氣歎道:“想不到連尹家管事都被騙了過去,竟然給一個十五歲的娃娃看了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桓小心的抬起頭:“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說吧,我不生氣。”連野豬都當了一回,還有什麼可氣的。
“其實你剛才看我的眼神,跟那時候野豬一樣一樣的……”話沒說完,一隻茶杯飛了過來。
“玩笑,玩笑。”楚桓笑嘻嘻的接過茶杯:“原因很簡單,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我還真被你唬住了,長發飄飄茶香嫋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可惜我這人有一毛病,你表現的越牛B我越不在乎,多大點兒事啊,都是天生地養的,你條件好我就得敬著你?我師父說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你再厲害是你的事,對我沒有一點好處,現在還是你要求我,憑什麼讓我仰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