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鴨子在地上蹦跳了一下，不禁咽了咽口水，轉過身子走到院子中，努力呼吸了好大一會空氣，我這才感覺心慢慢平息下來。
次日醒來洗漱時，老齊經過我的身邊，我抬頭看了看他，見他雙眼深陷，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免慰問道：“齊哥，起這麼早啊？看你臉色不佳要不再去睡會，等吃飯了我叫你。”
老齊打了個哈欠，瞪著我道：“你還好意思說，昨晚下半夜你一直磨牙，害得老子沒有睡好，今晚你睡院子吧。”
“不會吧？”我有些不相信，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夜間磨牙的習慣。
老齊哼了一哼，怒道：“老子有必要騙你麼？對了，你昨晚出去是不是便秘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
“啥？”我聽著一愣，印象中我昨晚是一覺睡到天亮的，半夜中不存在出去方便的，我想肯定是老齊看花眼了，要麼就是夢境現實不分。
正好這時，算半瞎在院子外叫了一聲老齊，老齊應了聲連忙往院外走去。我總算是逃脫過了老齊的質問，不過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老齊說得是事實，昨晚的確發生過呢？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在往下麵想。
我漱了漱口，喉嚨仰天“咕嚕咕嚕”幾聲將水吐到了地上，我拿著毛巾擦了擦嘴巴，看到毛巾上有一點紅血印。我呆了一呆，用手摸了摸嘴角，沒看到血跡。我站到了鏡子麵前，卻猛然發現，下巴處沾著一點幹涸的血跡，若不是仔細去看，根本就發現不到的。
我伸出舌頭將毛巾上的血液添了個幹淨，原本平靜的心突然悸動起來。一股熱血衝向大腦，體內的經脈像是要爆裂開一樣。
腦海中，有一個微弱的聲音閃過：一定要堅持住！
再往後一秒，我回過身來，卻是看到老齊領著算半瞎，另外還有一個村民，他們三人排成一字走到我的麵前。
那個不認識的村民見到我，立馬從最後跳到最前麵，指著我的鼻子看著算半瞎，道：“就是他，就是他，昨夜三更半夜地跑到了我家，將我家的兩隻老母雞抓走了，我上前阻勸，還被痛打了一頓，你們看我的小腿。”
村民邊說著邊將褲腿卷了起來，露出黝黑健壯的小腿，而在小腿上赫然見到五隻爪印，看得出來，這傷明顯是人用手捏出來的。
算半瞎蹲下身子，檢查了一遍傷，然後站起身體示意村民將褲腿放心，並且道：“小張，你先回去吧，這傷我看了，不礙事的，等過個三五天，淤血消散了自然就好了。”
張姓村民明顯非常不甘心，“這是捏在的小腿上，自然不會有多大的事情，若是下次捏在了誰的脖子上，村長，你想想看，這還得了嗎？”
這時候，站在一邊的老齊開口道：“小兄弟，這其中肯定存在誤會，我這位朋友昨晚和我睡在一張床板上，未曾離開過半分鍾，你再想想看，一個正常人，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將人的小腿捏出爪印來，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可是……”村民還想為自己的立場發表看法。
老齊毫不遲疑從懷中掏出了五張紅票子，雙手奉上送到張姓村民手中，他最後看了看我一眼，撓著腦袋道：“村長，我可能真的弄錯了，我再回家好好想想。”
說完，村民拿著錢轉身開心地離開了村長家。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結合清晨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來看，昨晚的事情很可能就是我做的。
老齊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立馬會意，打了個哈哈對算半瞎道：“村長，早啊！這麼早就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