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休得狡辯,誰是正是邪我心中自有分曉,不用你來教我。”
我怒道,舉起一張瘸腿凳子掃向馬寶山腦袋。
馬寶山舉起右手,以蠻力接住飛來的凳子,與我兩眼對峙。
“你這個邪魔,你遲早要受天打雷劈的。”我吼道,奮力和他扯開凳子,馬寶山亦是用力緊緊抓住,就是不肯放。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對我似乎不屑一顧。
“我就告訴你吧,你的齊哥是如何的喪盡天良,如何抗命違天。”
“莫念叨,有種衝我來!”我依然奮力想跟他扯開凳子。
馬寶山得意道:“你真的就想要這張凳子,那我送給你好了。”
說著,他放開了手,我受拉扯慣性影響,連退四五步才穩住了身體。我滿眼怒氣地瞪著馬寶山,他則很平靜地看著我,朝我擺了擺手,指了指地上的老齊。
“你若再向前一步,你信不信我會一腳踩死他。”馬寶山腳下一發力,老齊痛得哇哇大叫,咬緊牙齒。
“你到底想要怎樣?”我毫不畏懼地問道。
馬寶山道:“我不想怎麼樣,隻想要你們全部死,隻是你們在死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我心中充滿疑惑,他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轉念一想,他會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但我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馬寶山想取我們的命,現在就可以,他沒必要故意拖延時間。
“那你問吧!”
我想了半天才回答他的話,一則我想給老齊喘息機會,二則拖延時間,也許會發生奇跡。
馬寶山笑了笑道:“我先問你一個簡單點的,你說盜墓賊該不該死?”
“盜墓賊?”我心中嘀咕了一小句,他的所指的意思很明確,指向我們,間接再問我們該不該死,我想了想道:“這要看情況的,不是所有盜墓賊都該死的,有些人是被逼去盜墓的,真正的幕後主使才該死的。”
“嗬嗬,是麼?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我的問題隻希望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你隻需要回答我,該死不該死就行。”馬寶山道。
我當然脫口而出道:“罪不至死,不該死!”
馬寶山哼了哼,笑道:“回答的很好,雖然不合我的口味,那我再問你,如果讓你救一個人,但救人的條件是必須你要親手殺一個人,這種事情你會不會做?”
“不會!”我斬釘截鐵道,我心疼地望著老齊,卻見他這時臉上非常呆滯,沒有任何一點表情。
“是的,這個道理你也懂,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你說這種人明知用一個人死換一個人生的人,他該不該死?”
我怔了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問題很拗口,但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做的。
“別廢話囉嗦了,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樣的答案,我按照你說的回給你就是。”
我不怕激怒馬寶山,一旦我真的激怒了他,他會有可能轉頭攻向我,老齊就會得救。
“該死!”
忽然,齊雨晴扶著牆從臥室內走了出來,她每走一步,都要費好大的氣力。
馬寶山轉頭看著她,笑道:“那應該怎麼死?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
齊雨晴哼了哼道:“死都要死了,還要什麼方式,你放開我父親,我願意一命抵一命。”
“不行,老齊邊揮手邊叫嚷道,“你快走,晴兒,趁著現在趕緊逃。”
我上前扶著齊雨晴,沒想到她一把推開了我,走到了馬寶山麵前,蹲下身體,費力用雙手抬起馬寶山的腿,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馬寶山冷冷哼了一聲,卻自己抬開了腿,看著齊雨晴道:“你的命是我給的,在我眼中,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所謂的‘一命抵一命’不存在的。”
我聽得有些糊塗,怎麼馬寶山說齊雨晴的命是他給的,而看向齊雨晴,她扶起了老齊,摸著老齊胸口半天,老齊才緩過來氣。
她看著馬寶山道:“我死不足惜,隻求你放過我父親和胡嶽,你的再造之恩我來生做牛做馬來回報你。”
“來生?”馬寶山哼道,“來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你就別扯淡了,首先從你開始,拿命來吧。”
馬寶山邊說著一隻手掐住了齊雨晴脖子。
“放開她,我願意‘一命抵一命’,你不是一直想吸走我體內的血液麼?多死他們兩個和少死兩個又有什麼區別!”
魔鬼麵前,千萬不能示弱,千萬不能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