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馬寶山立馬從我身上跳起,用力拍打腦袋,逃往遠處。

確定馬寶山逃遠了,我才舒了口氣,看著老齊被鮮血染紅的肩膀,我心聲悔意,很不好意思地看著他道:“對不起,齊哥,你的肩膀讓我看看。”

老齊哼了哼,拉起躺在地上的我。

我們進了屋子,見齊雨晴仍舊暈倒在地,我慌忙跑上去,叫了幾聲。然而,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還算均勻。

老齊看在一旁,一把推開了我,指著我生氣道:“如果我女兒有什麼不測,你小子就準備一命抵償!”

我怔了一怔,這是我第一次見老齊放出狠話,我的心中滿不是滋味,別過頭望向屋外,卻見一個人影閃了一下,看似應當是馬寶山。

他竟然逃竄之後又折回來了,我趕緊地關上了所有的門窗,防止他突襲。

再次走到大廳時候,齊雨晴已經醒了過來,隻是臉色很蒼白,我心疼地走上前,問道:“雨晴,還有哪裏感覺不舒服?”

齊雨晴抬頭看了眼老齊,又看向我,輕輕道:“除了腦袋有些昏暈外,沒哪裏不舒服。”

老齊這時也望向了我,道:“剛剛我說話語氣重了些,不要介意。”

“不會的,齊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對了,你的肩膀讓我看看。”

老齊深深吸了口氣,脫掉衣服,露出了肩膀。

我抽上前看了看,判斷出是指甲插進血肉,所幸受傷不是很嚴重。

我和齊雨晴幫助老齊清洗完傷口,三人圍在桌子邊,老齊耐心聽完我的所述,皺眉道:“看來馬寶山是不會放過我們了。”

“那我們趕緊地衝出他的監視,趕緊下山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齊雨晴馬上提議道。

老齊搖了搖頭,道:“不可行的,現在是下午了,我們想天黑前下山時間來不及的,天黑山中比這裏會更加危險,我們現在隻能以靜製動,安安全全度過今晚,明早再想辦法!”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有一個好建議,保準你們不會有事的。”

“什麼建議?”老齊詢道。

我呼吸了口氣,淡淡道:“馬寶山的目標是我,他是想借助我體內的血液增強自己的實力,如果我去引開他,給你們留足夠的時間逃走,你們看怎麼樣?”

我說完,看了看齊雨晴,最終眼光定在了老齊臉上,他才是我們三個當中做主的人物。

老齊搖著頭道:“堅決不行,我們不能丟下你不管的,再說你感染上屍毒,和我有最直接的關係,我絕對不會棄之不顧的!”

“可是……可是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大家都有危險的,我不能以一己之私,害苦你們呀。”我著急道,在我眼中,他們的生命安全已經超越了一些,再者說,可能我真的無救了,與其會變成僵屍,還不如和馬寶山鬥上一鬥,死得其所。

“別說了,你的心思我們懂,你的心意我們心領就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獨身一人去冒險。”

老齊很堅決地說話,他的話像是命令一般,令我心中一暖。

我們又討論了兩個小時,都沒有想出萬全之策。

借助門縫,可以看到馬寶山時不時轉悠在我們的視線內,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攻進來。看似要和我們耗時間,等我們水糧一完,他就坐收漁利,或者一直和我們幹耗著,等我們稍稍一放鬆,就攻擊進來。

可見,他的智慧不比我們差。

夜中,我和老齊輪流值班,以防馬寶山突襲。

很意外的是,馬寶山一夜都未有行動,一直都藏身在屋子四周,每當我們開門試探時,他總能從各個角落突然跳出,將我們逼入屋內。

次日,冉冉升起的太陽從東邊升起,嶄新的一天又是一個開端。

老齊輕輕推開門,剛剛向門外探出頭,馬寶山從一旁跳了出來,張嘴就朝老齊脖子上咬去,幸虧老齊早有防備,連忙縮回腦袋,關上了門。

這下,看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逃脫了。

以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和馬寶山正麵對抗,雖然老齊可以畫出符咒,但是符咒對付馬寶山隻是暫時性的,再加上每次畫出一張符咒,都要耗去大量地精血。

齊雨晴從臥室內走了過來,走著走著,身體似乎晃了一晃,我走出兩步扶住了她,坐下休息。看她的臉色,較之昨天更顯蒼白,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不得了。

毫無預料地,齊雨晴發起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