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感覺就是一張很普通不過的話符咒而已。當然,我是一個外行,以上隻是我的直覺。
女孩又從黑包中拿出一串佛珠,也遞給了我。
女孩道:“你拿著這兩件事物,有沒有感覺心底踏實些,心沉澱不少?”
我疑惑著,看了看手中的兩件事物,最終搖了搖頭,道:“沒有感覺到,一點感覺都沒有。”
女孩似乎怔了一下,道:“沒感覺就對了,如果有感覺就說明這兩件事物不適合你帶,你帶上這兩件東西就可以破除災難,轉危為安!”
她說的句句擲地有聲,不容懷疑。但是我還是有些懷疑,女孩道:“我叫楊揚,這是我的名片,我在這邊擺攤有三年多了,你可以問問本地人,我做的是長期生意,如果今年遇到了不能過去的坎,盡管來找我退錢。”
“那多少錢呢?”我試探問道。
女孩道:“佛珠800,符咒300,算命費200,一共1300,可保你今年安全無事。”
“太貴了,我不要了。”我猶豫了一下道。
女孩淡淡笑道:“我又不是要你全部買,佛珠和符咒可以二選一的……”
最終,我給了女孩500塊錢,雖然有些心疼,但一想到此次遇到的大事,至少有個東西可以安慰下自己。
回到了旅館,老齊和齊雨晴已經在房間內看電視。
我一臉疲累地靠在床上,老齊看著電視頭也不回問道:“去哪了?吃飯沒有?”
我長長吐了口氣,道:“吃過了,剛剛在街頭遇到一個算命的,說我今年有大難。”
老齊皺眉回頭看向我,道:“然後呢?”
“然後給了我破解的方法。”我攤了攤手道。
“什麼破解方法?難道他有逆天改命的本事?”老齊似乎有了點興趣。
我掏出口袋裏麵的符咒,老齊接過,翻開看了看,臉色一黑,立馬把符咒揉成了紙團扔出了窗外,我眼急道:“別扔,是我花500塊得來的!”
“什麼!”老齊暴跳起身體,湊到我麵前,瞪著我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推開了他,道:“我說我可是花了500塊!”
我非常不滿意老齊的做法,怎麼說那都是我花心血得來的,而他當著廢紙給扔了。我起身要去窗戶外樓下找找,老齊叫住我,“回來,回來,你別走!”
我站住身體,看著他道:“你想幹什麼?”
老齊道:“我說你是傻子啊,你沒看出符咒是用油漆畫出來了嗎?你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符咒用朱砂和鮮血才最有效嗎?”
我有些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和我說過?”
老齊卻哼了哼,道:“簡單的東西還要我教嗎?你明天最好去把錢要回來,這樣的騙子滿大街都是,偏偏你要上當。”
“我……我……”
我和老齊最後鬧得不歡而散,我悶悶不樂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夜間,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我在一個村莊裏,幾幢零落的破茅草屋,天氣陰沉沉地,一股黑氣從地底突然冒出,將整個村莊瞬間包圍,我在黑氣之中,探出一步,向村子深處走去,越走越靜,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整個村子毫無半點生機。
我非常害怕,轉身想要逃跑,卻看見黑氣深處走出一個人影,越來越近,對方的模樣漸漸清晰,我忍不住叫道:“是你,楊揚,還我錢來!”
楊揚微微一笑,佇立身子,朝我招手。
我心想:逃命要緊!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雙腳被固定在了地上一樣,半分都動彈不得。我想要大喊,喉嚨裏又發不出一點聲音。
冗長而又恐怖的夢持續到了第二天上午,我拉開窗簾,窗外淅淅瀝瀝下著毛毛雨,而整個天空愈發昏暗,似乎會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
我的心隨著滴下的雨滴不停地顫抖著。
洗漱之後,我借了一把樓下管家的一把雨傘,衝進了大雨中。我的目的很明確,找到昨天騙我錢的無良小販,到了昨天的地方,我卻是一呆,場地依舊是昨天的,道具啥的似乎也沒有變,唯一變的是主人翁,一個半瞎老頭坐在攤位後頭。
半瞎老頭撐起一把雨傘,遮擋從樓上落下的細雨。
攤前有一個年輕人和他正在交談,我帶著仇恨的心裏走到了邊上,聽這個老頭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