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山怔了怔,輕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果真不簡單啊,廢話少囉嗦,今日送你們上西天!”
轉而,他一雙冷冷的眼神似乎透射出寒冰,我不禁心頭一顫。
硬碰硬,我沒有必勝的把握,那我應該怎麼辦呢?
看著馬寶山毫不猶豫地向我衝來,我的腦海迅速思索解脫之法,關注著他的每一個小動作。與我一丈之距時,馬寶山雙手變拳為抓。
我矮下身體右腿掃去,馬寶山眼捷手快跳起三丈,雙腿同時蹬向我胸口。
沒想到他的動作如此之快,我心裏暗暗叫苦,躲閃不及,被他雙腿硬生生落在我的胸口,我倒退兩步摔倒。眨眼間,馬寶山跟至,出現在我眼前不到兩公分的距離,一把摁住我的身體,張開大口朝我脖子就要咬下。
“啊……”我一聲哀嚎。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在我和馬寶山之間出現一把桃木劍,劍身向後削去,馬寶山立馬放開了我,跳後三步。
“找死!”老齊喝道,他一身襤褸衣裳,身上有多處被抓傷的紅血印。
是他在危難之時救了我,他一把桃木劍絲毫不做停歇,向前三步朝馬寶山擊去。
馬寶山猝不及防處於下風連連後退,一直退了十來步,隻見他側身躲過桃木劍,再矮下身體單手作支點雙腿擊中老齊下盤。
老齊受此攻擊,踉蹌兩步差點沒站穩,馬寶山又是何等速度,根本不給老齊喘息的機會,撲身而去。老齊被撲倒,慌亂之間,馬寶山張嘴咬去。
老齊忙抽出右手抵住馬寶山額頭,命在旦夕間,我衝了過去,用力一把推開馬寶山。
哪料馬寶山雖然放開了老齊,但是緊緊抓住了我,我們抱著在地上滾了兩三圈。馬寶山壓在我身上,我被壓得動彈不得。
馬寶山見時機已來,再次張開大嘴咬下,我奮力抵擋,無奈對方力氣實在太大,根本沒有我還手的餘地。
我命休矣!
我甚至感覺到他的牙齒接觸到了我的皮膚,能想象到皮膚被咬破濺出新鮮的血液。
突然,馬寶山渾身一抖,跳開我的身體,抱緊了臉腮。
“吼……”他發出野獸般怒號,雙眼通紅地在地上打滾。
我意外獲救,但不得其解,馬寶山很痛苦地跑向了小樹林。直到確定他遠去,我才深深緩了口氣。
這時候,齊雨晴趕到,一把扶起了我。我茫然地望著老齊,問道:“你剛剛使出什麼絕招了?馬寶山似乎受了重傷,我們乘勝追擊吧!”
老齊搖搖頭,道:“不是我,我沒做任何事情,估計是他身上的屍毒發作了,他厲害得緊,我們並非對手,還是以退為進。”
我想了想,也覺得是。看著老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來時卻是一驚,懸南懷交給我的書信變成了一堆紙灰。
而羊皮卷分毫未受影響。
老齊看著紙灰,笑了笑道:“小胡啊,你去哪裏了呀?求得了這麼神靈的一幅護身符?關鍵時候保了你一命。”
“護身符?”我愣了一愣,懸南懷交給我的是封書信呀,難道這書信本身就是一道符咒,我在心底輕輕歎了一聲,懸南懷大師可真有神通,能料想到我今日有這一難。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老齊指的是羊皮卷。
我遞了過去,道:“是懸南懷臨終前遺留給我的。”
老齊呆了一下,打開羊皮卷看了一眼,道:“這是佛教的《大悲咒》,真是很奇怪,懸大師怎麼會給你這個,對了,你剛剛說懸大師臨終……”
“好啦,你們都別站著,我們趕緊走吧,說不準剛剛那個瘋子還會殺回來。”
齊雨晴在一旁催促道。
我跟著他們去了他們家,老齊清洗了傷口,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拉開客廳內厚重的門簾,柔和的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暖洋洋的。他的傷隻是些無足輕重的皮外傷,沒有傷及要害,也沒被馬寶山咬到。
老齊斜靠在沙發中,撇了我一眼,道:“懸大師可謂是德高望重,聽你所說,真可惜了,好人不長命。”
我歎了一聲道:“是啊,我也為此深感惋惜,我一直參不破懸大師教我《大悲咒》的用意何在?”
“別想太多,”老齊翻了一個身體,繼續道,“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抓住馬寶山,千萬不能讓他為非作歹,他是從古墓之中逃脫出來的,我們有直接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