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把昨夜所見與智根說了一遍,智根告訴我山中並無此人,可能是恰好世外高人路過此地吧!
辭別了智根,我趕上了當天下午回校的火車,太陽透過車窗照進,坐在我對麵的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子,我每次抬頭,都發現他在看著我,我對他報以微微一笑。
男子打開話匣,道:“你好,我們在哪裏見過?”
我看著他想了一下,搖搖頭道:“我長得大眾臉,到處都可能會看到,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男子沒有氣餒,提醒道:“昨夜你在哪裏?是在五台寺後山嗎?我在哪見著的一人看起來和你十分相似。”
他看著我,始終保持著淡淡地笑意,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
我呆了一呆,昨夜後山那人對方怎麼也得是個世外高人的模樣,而眼前男子圓圓的腦袋,微胖的身材,著實很難與高人聯想到一起,但潛意識告訴我事實的確如此,我笑道:“原來是你啊,我昨晚確實去過後山,是被笛聲吸引的,今早我還很奇怪地在寺裏打聽你的消息呢。”
“嗬嗬,是嗎?”男子笑道,“我叫馬寶山,謝謝兄台的惦記,聽兄台的意思,你亦會吹笛?”
我連忙搖搖頭,道:“不,我五音不全,哪會吹笛,隻是被你的笛聲吸引住罷了。”
“好好,難得還有人會喜歡我的笛聲,哈哈!”男子撫掌笑道。
我裝著不經意看著他,他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看在眼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但是我一時又想不到是哪裏,或許是我多想了,突然有一瞬間,我想到在小塘窪的古墓中的僵屍,把僵屍和他想象到了一起。我不由得偷偷一笑。
男子發現我偷笑,於是問道:“敢問兄弟為何發笑?”
我道:“沒什麼,想到一件趣事,不忍就笑了,請不要見怪。”
男子淡淡看了我一眼,轉頭望向窗外。我們就這樣對坐保持著沉默,車窗外的天空慢慢黑了下來,直到什麼也看不見。火車漸漸駛到了荒郊,對麵男子看著窗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地笑意,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這個動作。
我暗下有些奇怪,正常人哪能保持這麼久都一動不動,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或者就正如我之前所想的,世外高人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對待。
男子似乎意識到我在看他,朝我笑了一笑,道:“天色現在黑了,兄台你是要去哪裏?”
對於陌生人,我與生俱來多長一個心眼,看到他滿麵笑意,我呼了口氣反問道:“你要去哪呢?沒準我們是去一個地方呢?”
男子皺了皺眉,道:“我要去的地方很遙遠,我的路很漫長,以畢生之精力也許都無法達到。”
“嗯?”說實話,我聽不明白他的意思,感覺他有些做作,我回道,“你不說,我自然不會知道,你要是說了,說不準我還可能幫上你呢?”
男子笑道:“謝謝兄台好意,我心領了,我要去的地方,你必然也會去,但是我們不可能同時去,我們之間有千絲萬縷的瓜葛,扯不清理不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