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飛道:“本來我不應該和你說的,但是看在你辛辛苦苦誠意的份上,我就直說了吧,張洪之死和你有關,我們在死者現場找到了一塊指甲,指甲內有殘留你皮膚的DNA,我說的你可明白?我要說的隻能這麼多了。”
叢飛在說話的同時,一雙鷹眼始終沒有離開我的眼睛,他是在觀察我的表情變化,做過偵探的都知道,從一個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理活動。
他是在試探我,真是老奸巨猾!
我很鎮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帶著訝然地口吻道:“不可能啊,通過監控不是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嗎?”
說到此,我愣了一愣,指甲裏有我的DNA,誰撓過我?難道凶手在我的身邊?
我回到了學校,上午的四節課結束之後,我沒去食堂吃飯,似乎沒那心情,叢飛清晨的一番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用排除法,想破腦袋也沒想出身邊可疑的人。
午休時,同辦公室的兩個老師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忍不住湊過頭去問:“吳老師,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實驗室血包丟失?”
吳老師是我們學校生物係的老師,個子不高,卻很能幹,他神神秘秘看了我一眼,低下聲道:“這幾天做實驗,我發現實驗室裏麵的鮮血袋接二連三的丟失,你說這奇怪不奇怪,好好地會有人偷這個?”
我笑道:“吳老師你多想了,指不定就有犯傻的學生偷血出去賣了,前兩年學校曾經發生過一次。”
吳老師點點頭道:“可能是吧,現在的學生素質真沒話說。”
接連過去三天,學校的命案依舊沒有實質性進展,案情進入了一個僵局,似乎隻要凶手不再出現,案情就永遠是個謎底。警局那邊放出話來,一月之內必須破案,不管使用什麼方法,即使采集全校師生DNA進行驗證也在所不惜。
冬天天色黑得非常早,吃完飯後我一人悶在家中無事,就想著去老齊家竄門,順便探看他的身體好些沒有。
剛下樓梯恰巧碰到了老齊,老齊笑道:“我正要去你家看看呢?你這是要去哪啊?”
我道:“我也正好想去看看你,沒想到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走,我們去操場上透透氣,家裏實在太悶了。”
老齊沒有反對,和我並肩走到操場。我之所以選定操場,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看能不能發現上次跟蹤我的小趙。
我有意向操場假山投眼過去,黑漆漆地一片,沒有任何發現。
老齊問我道:“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過身體不適?”
我訝然道:“我身體一直很好的啊!”
老齊轉身認真地看著我,“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你最近有沒感覺到身體內有異樣感覺,像口渴、狂躁之類的?”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感覺自己回來之後一直很正常,懸南懷大師不是說我至少半年不會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