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給我的是沉重地打擊,沒有人認識齊德洪,更為要命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身無分文,看來解決我的溫飽問題才是首要大事。第一天很快度過了,晚上我就在街道的角落裏睡了個囫圇覺,蚊子差點沒吸幹我的血。
我是被餓醒的,沒辦法跑到街道後麵的水塘中捧了幾口水喝下去,一上午我都餓得腦袋發暈,而老齊依舊沒有線索,下午我接著打聽他的名字,明顯感覺體力不支,昏倒在了大街上。
路人把我叫醒之後,給了我兩個饅頭,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動,眼淚簌簌掉了下來。我都在懷疑自己走進這個空間是不是正確的選擇,沉靜下心後,我做了一個長期規劃,老齊肯定是要找的,一定要能找到,而眼下我必須解決自己的生活問題。
對於現狀來說,現在是八十年代初,經濟衰落,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工作的,而解決溫飽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沿街乞討。
接下來的時光我便一邊乞討一邊尋找老齊,漸漸地,我走出了滄舟縣城,在縣城外的村莊開始找尋,一天天時間過去,每天都重複著同樣一件事情,而線索像是愈來愈渺茫,世界之大想找到一個人當真不容易。
這一日,我來到了滄舟縣郊的一個村子,這裏更是破舊不堪,我跪在街頭等待路人的施舍,基本上每一個施舍的人我都會問詢一下老齊的信息,有個中年人聽到我問老齊的消息之後,想了一會,帶給我的同樣是令人絕望的答案。
我開始變得急躁,很後悔當時的決定,此刻的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脫離這個充滿夢靨的地方。我蓬頭垢麵地在人群中目光掃視,一張張陌生的麵孔像是電影屏幕一樣在眼前閃過。
我在人群之中跪了下來,抱頭痛哭,引來的卻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人群,他們很疑惑地看著我,也有很熱情地人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把自己這些天在這個世界的遭遇說了一遍。
當我說到老齊的名字之後,眾人都很確定地說這裏沒有這個人,讓我去隔壁齊莊找找,那裏“齊”姓是大姓,或許會有一線希望。
於是我抱著希望去了齊莊,我很快在村頭拉住了一個村民,詢問他有沒有村裏有沒有“齊德洪”這個人,村民有些疑惑地看著我道:“有是有,不過他不是你嘴中所描述的老頭子,而是一個年輕人。”
我愣了愣,立馬反應過來,三十年前的老齊本就是個年輕人啊,看來我沒有尋錯地方,我請求那村民帶我去見老齊,但是被他以下地做農活給拒絕了,倒是他給我指了道路。
我欣喜若狂在鄉間的小路上狂奔而去,多日以來所受的委屈感一掃而空。我奔跑了一段路,又詢問了幾個村民,終於站在了老齊家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