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羅沉聲道:“此事當真?”
黑袍重重的點頭,似乎為了向大公子確認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個紙人道:“大公子請看。”
作為南疆王大公子的他即使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被種下魂盅的人本體都會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呈現在施術者麵前。
黑袍掏出的紙人像極了當日的李無為,尤其是麵部輪廓,在如此小的紙人身上竟是栩栩如生,這說明魂盅已完全植入了對方的身體。
鳳青羅不禁大喜,陰森笑道:“不錯,不錯,既然這樣,那就讓老二他先嘚瑟幾天,他蹦的越高跌的也就會越慘。
不過這幾日也不能讓那個李無為閑著,好好折磨一下,一定要解我心頭之恨。”
黑袍點頭應下,房間內頓時響起無數咯咯的陰森笑聲,陰風陣陣。
正在二公子府上的李無為自然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隻是按部就班鍛煉身體的他驀然感覺識海中的那條黑色盅蟲竟是動了動。
緊接著,李無為就感到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劇痛傳來,讓正在做俯臥撐的他不禁一聲悶哼蜷縮在地上。
知道那條蟲子就會帶給自己一些事情的他強咬著下唇從懷中掏出幾根金針,雖然他不知道怎麼對付這種盅術,但金針刺穴應該可以暫緩這種疼痛,接下來再慢慢研究怎麼解決。
剛要有所動作的他卻突然頓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他感覺自己的魂力竟是稍有增長。
不確定這是劇痛帶來的幻覺還是真的有所增長的他立刻徹底放開心神去感受這股劇痛。
全身顫栗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種疼痛下竟然還能保持最後一絲清明,知道不是錯覺的他麵目雖然因為劇痛扭曲,甚至雙手嘴角都已出血,但他的眼眸中還是有一道喜色閃過。
他曾試過無數種方法都沒讓魂力有丁點波動,沒想到卻是這種劇痛竟讓它開始緩慢增長,知道魂力增長難得的他再不想去驅逐那條已經開始慢慢變成乳白色的蟲子,任由這股劇痛折磨著他。
在無數次劇痛中暈過去醒來又暈過去再醒來的漫長煎熬中,這股劇痛終於如潮水一般退去。
由於李無為一直在奮力抵抗著這種劇痛,因此劇痛驟然退去並沒讓他措不及防之下心神失守,反而大腦突然清明了起來,這大概就是折磨到極處之後的另一種好處了。
緩緩感知著比原來增大了一圈的魂力,李無為不禁露出一個複雜笑容,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種疼痛還是痛恨為自己種下盅術的人,黑袍不會想到他的魂盅反倒幫了我這麼大忙吧。
想到此處的李無為不禁冷笑起來,哼哼,這趟南疆道還真沒白來,相信以現在自己的魂力對付個一般的南疆上師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了吧。
“公子,二公子讓我來請您去他那邊一趟。”門外侍女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李無為的思緒。
李無為勉強應道:“告訴二公子,我隨後就到。”聲音無比的虛弱沙啞。
門外的侍女似乎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再次開口道:“公子,你不是生病了吧?怎麼聽您的聲音有點虛弱呢?”
“沒事,剛才在練功。”
聽著侍女緩緩走遠,李無為才從地上爬起,身子骨經曆過這場非人般的折磨後無比虛弱的的他將嘴角跟手上的血跡拭去,換了身衣服旋即邁著艱難步伐向二公子的房間行去。
甫一進入書房,二公子以及下屬一眾人紛紛起身相迎,二公子更是快步上前。
李無為腳下一個踉蹌,眾人這才發現這上師的臉色竟是沒有一絲血色,慘白的讓人可怕,腳步也虛浮至極,哪還有半分昨日孤傲挺拔英俊瀟灑的模樣。
二公子立刻扶住李無為關切問道:“無為兄,這是怎麼回事?”
李無為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每次練功完畢都會這樣。”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不禁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那神秘受人尊敬的南疆上師。
看樣子沒有一種榮譽是能輕而易舉獲得的,這南疆上師所修功法竟是如此凶猛,能將那麼厲害一人折磨成這副模樣。
二公子也不疑有他,小心翼翼的扶著李無為坐定,確認李無為沒事之後這才緩緩開口道:“一個月後就是族會召開的時間了,各位有什麼想法不妨大膽說出來。”
一位身材高大極其威猛的老者粗獷說道:“二公子,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我羌族一定支持二公子。”
其他人紛紛附和。
知道這群粗人也不可能給自己什麼建設性意見的二公子一臉殷切的望向李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