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接過羹品,然後,遞到龍案上,再回到他剛剛的位置,靜靜地等著下一次的召喚。
"啪!"墨寒有些煩躁的把桌上的奏折狠狠一摔,然後陷進龍椅中,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大太監看了看墨寒的臉色,沉吟片刻,低聲問墨寒,"皇,天色已晚,可召妃侍寢?""幾更了?"墨寒淡淡的問了句。
"答皇上,四更天了。"大太監緩緩地說道。
"準備準備,上朝吧。"墨寒閉了眸子,遮住他的疲憊。
"喳。"墨寒在大太監走後,看著窗外的光一點一點的透進來,他有些疲憊的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向著宮外走去,又是新的一天啊,隻是…嗬嗬,這未來注定隻是他一個人,一個人慢慢享受著舉目無親的場麵。然後,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
他是不是該後悔啊?他想是的,他已經後悔了,後悔把他唯一的愛人狠狠地推遠……
……
"上朝!"墨寒一襲龍袍緩緩地行走著,腳下是軟軟的白色毯子,每一步都在毯子上落下淺淺的痕跡。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墨寒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大臣們。
"臣,有事啟奏!醫穀廢,引起天下武林動蕩,請陛下早作準備,以免江湖之亂波及朝堂。"向晚出列,然後,向墨寒做了一揖,緩緩說道。
"哦,那依諸位愛卿看,該當如何?"墨寒輕輕一笑,而後,沉聲問道。
向晚沉吟片刻,"依臣看來,醫穀主要是治病救人,如果,朝堂滿足了江湖中人治病的需要,想必從根源上減輕了江湖動亂的可能性,但是,凡事應有雙重準備……""臣私以為,向大人所言極是,但,草莽之人最易受人蠱惑,也應,勤練軍隊,以備不時之需!"又一位大臣出列,清冽的嗓音,儒雅的風度,赫然是藍心寧,這個讓所有敵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武將。
"兩位愛卿的話,倒是可以,隻是……也罷,這就可以了。"墨寒輕輕笑了笑,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總要留一點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地方給別人不是,那樣才好玩啊。
月涼沫靜靜地看著地下跪著的六個人,"今日起,本宮改作月閣,下設六堂,執法堂主內執法,裁決堂主外刺殺,暗堂主外刺探,逍遙堂主醫療,軍堂主攻略,遺,天機策主謀略。""執法堂主為池惑,裁決為血冥,暗堂為星莎,逍遙堂…便由鳳翔罷…軍堂為靡淩,天機策…為龍宇。"月涼沫接著剛剛的話,說道。
然後,月涼沫看著跪著的六個人,歎了口氣,"這江湖,也該變變天了……你們起來吧,我們幾個人,不必這麼拘束,有些禮節也該變通才是。"池惑六人站了起來,福了福身,然後,星莎走到月涼沫麵前,"暗堂,自然是隱沒才好,所以,我就不來日常問話了。"月涼沫皺了皺眉,然後點了點頭,"自是如此,但是,暗堂的建設,你也要多費心,暗堂,重點就是暗夜裏行走的刺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