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有正事要說!"靡淩突然推開池惑,神情也嚴肅起來。
池惑看到靡淩的樣子,微微一怔,然後,整了整衣服,"說罷,怎麼了?""我手下收到一則消息,稱,有軍隊正大舉向醫穀進發。我擔心有人對主上不利。"靡淩徐徐說道,池惑輕輕歎了口氣,"先不要告訴主上,另外,派人去保護…算了,就當不知道這個消息吧,我們人還是太少了,隻要她沒事,就不必管。"靡淩抬頭看了一眼池惑,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有些是躲不過去的,無論是福或者是禍……他的主上這條路也注定是一路腥風血雨,也許,這天下也注定不能太平了……
人生,鮮少有如願以償,卻從來不缺少陰差陽錯,他們也不知道,這一念之差,卻掀起了長達數年的生靈塗炭。
幾月之後。
景離收到了一封來自醫穀的信。
赤色的文字,讓景離有了一絲不安的情緒。景離緩緩拆開信封,慢慢的看完了信,薄薄的紙張仿佛重若千斤。
月涼沫看出景離情緒的不對,焦慮悄無聲息的攀上心頭,"怎麼了?"景離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又看了看月涼沫,強撐起一抹微笑,故作無事的說,"我們回醫穀吧。"月涼沫看了景離一會,什麼也沒再問,點了點頭,"好。"景離這才勾出一抹微笑,淡淡的,但月涼沫卻在其中看到了極深極深的孤寂感,就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一樣……
等等…很重要的人?難道是…師傅?
月涼沫越想越覺得不安,她加快了收拾東西的節奏,那個對她很慈祥的老人…那個,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給她一絲溫暖的老人…一定不要有事啊……
月涼沫有些煩躁的把東西丟下,對景離說,"東西也沒什麼重要的,我們直接走吧,帶隨身物品就好了。"景離什麼也沒說,隻是把平日裏帶的書塞進空間戒指裏,然後抱起手臂等著月涼沫收拾完,等她動作一停,然後,輕輕的說,"我們休息一會就走吧,剛剛收拾完,先吃點東西。""好。"月涼沫拉起景離的手,大步向樓下走去,隨手向櫃台扔下一袋銀子,"不必找了…"遙遙的聲音破碎在風中,待店中的老板回過神,早已沒了月涼沫他們的身影。
"你…不吃飯了麼?"景離握著月涼沫有些冰涼的手,溫柔的問道。
"不必了,你如果餓…我戒指裏還有一些食物,要不要停下來吃點?"月涼沫縱身躍起的身影微微一滯,看著景離。
"無妨,我們走吧。"景離拉住月涼沫的手,微微一帶,抱起她,"這樣你不累。"景離微笑著解釋道。
看著景離傾城的側臉,月涼沫唇角掀起似有若無的笑容,然後緩緩低下了頭,緋紅的臉頰連天際的紅霞也不禁黯淡了些許,而後,蒼白的月在黑暗中慢慢升起,在他們身側泛起淡淡的光暈,有若仙人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