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我接到你的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趕來了,詩楠她醒了?”從走廊的另一頭小跑過來的慶花嫂一眼望見蹲在病房門口的李時未,語氣帶著幾分激動,走近,卻愕然的看著掛著淚痕緊張擦拭,好半天才轉過臉笑著望著慶花嫂。
“我剛才沙子被風吹進眼睛裏了,你快進去吧,詩楠已經醒來了,正在病房裏呢”李時未有點小尷尬,連忙扯開話題。
慶花嫂隻當李時未是欣喜餘詩楠的醒來,心下更是喜歡這個孩子,對他笑了笑,就推門進去,好些日子沒見到女兒,見女心切,也顧不得李時未那蹩腳的借口和尷尬的神情。
“媽,你來了……”餘詩楠笑著看著自己的母親,絲絲白發都牽動著她的心,自己昏迷這段時間,操了很多心吧,不由得心中一緊,越過方醫生身前,緊緊的抱住母親。
慶花嫂眼淚婆娑,呢喃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又有些擔心的望著方醫生:“醫生,我女兒真的全好了?”當初可是眼前這男人說自己女兒的病情很嚴重,現在醒來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追問了一遍。
“周女士,您放心吧,我們剛才給您女兒做了全麵檢查,她身體一切正常,不能不說這是個奇跡啊!”方醫生自己都有些無語,一個醫生把奇跡這個詞掛在嘴邊說了無數次,總感覺有些神棍。
慶花嫂聽醫生這麼說,心中的擔憂落下一大半,握著女兒的手舒了口氣,這時候李時未才悻悻走進來,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哭過的痕跡,眼睛朝餘詩楠搞怪的眨了眨,害的餘詩楠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
辦理完出院手續,慶花嫂想讓餘詩楠回家休息一段時間,李時未卻不是很放心,卻也不好明麵的管人家家事,餘詩楠悄悄的抬頭望了眼有些急促的李時未,笑著對母親說道:“不了,我都昏迷大半個月,課程很多都跟不上,很快就放寒假了,到時候我在回去看爸爸和外婆吧”
慶花嫂望著女兒堅定的神情,想了想也怕擔心女兒的學業,帶著托付的望著李時未,不待慶花嫂細說,李時未搶著握住餘詩楠的手對慶花嫂說:“放心吧,伯母,從今往後,她要是受到一點傷害,一點委屈,您拿我試問!”
笑麵如春的看著兩個孩子,由衷的感到很開心,沒多說什麼,離家半個月了,家裏還很多事情要處理,慶花嫂囑咐了兩人一些話語,便乘車離開了,臨走時叮囑李時未有空一定要去她們村子,意圖很明顯。
車站前,等慶花嫂走後,李時未想盯著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盯著餘詩楠,看的餘詩楠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幹嘛呀?”
“走,給你個大驚喜!”李時未不由分手的拉著她的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
胭脂麵對著丁亦然,兩人坐在河科大不遠的一家咖啡屋內,胭脂眼神悠悠望著玻璃外車水馬龍,看著對麵馬路下車的餘詩楠和李時未,笑眯眯的問丁亦然:“前輩,您覺得這兒的咖啡怎麼樣?還合您的胃口吧”現在丁亦然不算敵人,她也樂的和一位前輩高人打好關係。
“還湊合,口感一般,口味略顯粗糙”丁亦然跟著聖潔騎士十年,從如牛飲水到精挑細選,品味倒是越來越高,這可能是他跟著聖潔唯一的收獲吧。
胭脂點點頭:“我還以為前輩是是世外高人,不屑於身外之物,紅塵享受呢”
這話說的丁亦然老臉一紅,的確人老了,經曆的多了,對很多東西的要求過於苛刻了,有時候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尊嚴,有時候卻是無用的放矢,可他怎麼甘心被一個小女娃子教訓,順著胭脂的目光望到過來的李時未和餘詩楠,緩緩的說道:“紅塵是世界,山門也是世界,水(乳)交融,可以分離,卻也隻是沽名釣譽而已”
討論停了下來,李時未和餘詩楠推門而入,胭脂舉起手輕輕朝兩人打了個招呼。
“詩楠,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胭脂,我的一個好友,這位是丁前輩,我的一位長輩”李時未拉開椅子讓餘詩楠坐下,又細心的給她介紹兩人。
“你們好,我是餘詩楠,李時未的好朋友”餘詩楠朝兩人點點頭,有些含羞的沒說女朋友之類的話。
胭脂倒是美眸一撇,輕輕攪拌著桌前的咖啡:“女朋友吧,我們早知道了,聽他經常提起你”
而一旁的丁亦然好似注意力都在窗外,也不搭理眾人,都一百多歲的人了,總該裝些高傲。
“說起我?他都說些什麼?”餘詩楠眼睛一亮,好像有些開心。
“還不都是些你的優點啊之類”胭脂打著哈哈,她自然知道女人愛聽什麼,不愛聽什麼,朝李時未使了個眼神,李時未知道她在幫自己說好話,搖搖頭直接對餘詩楠道:“你覺得這咖啡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