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亦然大喜,一掌推開張顏思,迫不及待的想推開銅棺,可手剛要觸碰到銅棺,整個天地如鬥轉星移一般,不斷交替,讓他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這時大家才醒悟,原來這一切都隻是陣法的幻境,銅棺還是靜靜的放在那。
咯吱一聲輕響,好像有一個人慢慢在推動一般,銅棺打開了,眾人凝望著棺內景象,兩具屍身竟然栩栩如生,經曆千年的風化,還如剛葬下時那般,閉著雙目,更讓大家奇怪的卻是兩人輕輕環抱在一起,彼此手握著一把匕首,插在彼此的心房上。
棺材絕色女子青絲被發髻盤好,麵露安詳,一聲粉色綢緞千年不壞,定是一件上好寶貝,望著女子麵容,粉黛不施,卻也宛若天仙,讓人沉醉,朱唇微微緊閉,似有千言萬語未曾敘說。身邊的男子也是一身華麗的漢服,白潔的麵容很是英俊,三十多歲的年紀,閉著雙目,麵露幸福。
所有人心底都有無數的好奇,他們彼此插向對方的心口的匕首,他們千年不彙的容顏,更多人的目光流連在他們懷中那盞見證歲月的銅盞,暗淡無光的躺在那兒,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是琉璃長生燈!”見到琉璃長生燈的出世,無數人眼中爆出貪婪的目光,得到他就能得到長生,有人立馬安奈不住,搶先衝過去,想拿到琉璃長生燈,佇立在銅棺身邊的丁亦然怎麼可能答應,一拳平淡無奇的打去,沒有任何花哨,卻讓來人一驚,他好像處於天地的囚牢之中,他奮力的掙脫,雙臂架於身前做好防禦的姿態,可丁亦然一拳還是把他打飛出去十多米,一頭撞在一顆樟樹上,搖曳下一片片樹葉,徒增淒慘。
那人奮力的想爬起來,可是丁亦然的一拳太霸道了,如果不是他早已經邁入密藏境界,這一拳足以打穿他的內髒,可是這並不能阻止有些人貪婪的目光,又有幾個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中年大漢跳躍起來,黑色粉末朝丁亦然撒去,粉末冒著零星黑芒,丁亦然冷哼一聲,手掌一旋轉,所有的粉末被他聚集在手中,化成一個球,朝中年大漢激射而去,大漢愕然的看著這一切,想躲避已經晚了,粉末化作的黑球撞擊在他的臉色,不過片刻,他從空中掉落,麵色發黑的就此斷氣而死。
“這麼多年沒出手,當老夫吃素的了,竟然敢打我的寶物主意!”丁亦然真的有些怒了,氣勢突然一變,周身靈氣聚集,化作幾柄透明的利劍,揮舞之間近身的幾人根本無法招架,血花四濺,慘叫連綿。
做完這一切,丁亦然冷漠的望向其他人:“還有來的嗎?”他不介意殺人,卻不可能殺掉所有人,有些人他也不好下殺手,如鐵家那幾人,霹靂門的婦人,摩遏寺的僧侶,那神秘的紫衣人,風水一脈的風水師都是大派親傳弟子,能不給自己惹些麻煩,丁亦然還是願意使些手段讓他們放棄。
果然一片寂靜,誰能料到這老不死的會前來奪取琉璃長生燈,山門之人閉關百年未出,許多前輩高人坐化,僅剩下的幾個又不願意多惹塵埃,靜心修煉,最多派弟子門人前來,沒想到這老家夥不要臉的自己親自來了。
“白胡子老頭,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李時未眯著眼看著丁亦然,淡淡的說道,語氣不帶一絲波瀾。
“打賭?老夫為什麼要和你賭?”丁亦然冷哼一聲。
“這關乎到你的尊嚴問題,你必定會和我賭的,不然你一位前輩高人,別人會說你害怕小輩的!”李時未好像胸有成竹,完全不在乎丁亦然的神情。
“你說說怎麼賭!”
“我賭你不能出手,隻能防禦,接我一招,你都接不下來,你信不信?”李時未故意用嘲諷的語氣刺激丁亦然。
丁亦然那會不知道李時未故意激將自己,可是他哪裏會怕,傲然道:“老夫就是站在這裏不動,讓你打上一招,又如何!”
李時未自然不會客氣,右秀皺著眉頭不知道李時未為什麼突然提出要和丁亦然單獨決鬥,隻有胭脂好像勝券在握的表情,相信李時未一定能贏。
眾人自覺地讓出一塊空地,留給兩人,有人挑戰丁亦然,無論勝負都是他們樂於所見的,李時未收起重離劍,負於背上,學著丁亦然傲然的語氣道:“我就不用兵器了,免得傷了你!”
氣的丁亦然吹胡子瞪眼,目光微冷,卻不言語。
李時未慢慢走過去,邊走邊道:“我開始了,你小心了!”他沒有貿然出手,站在不足丁亦然一米的地方,腳步停了下來,掏出一條白色玉墜,笑著望著丁亦然。
丁亦然望著眼前的少年,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突然睜大了眼睛,想起這少年身上有聖潔的力量,他想要出手卻已經晚了,李時未蟬鳴劃過手指,血液滴撒在玉墜上,一掌打向丁亦然,丁亦然想要躲避心底一陣絞痛傳來,他不甘心的大吼,玉墜印上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