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上黑色的紋路流動如星空繁瑣一般的紋路,給眾人一陣壓抑,濺起的塵埃遮住了眾人的視線,抬頭隻能望見巨大無比的石柱上炸開的白光,幽深不見底,如一道通往聖堂的光門。
“石柱頂上就是陣法的中樞,主墓穴就在那裏,趕緊上去!”左見仁對離石柱最近的胭脂喊道,胭脂的飄渺步繁奧無比,踏在石柱的階梯上,如白駒過隙,一晃無影。
聽見左見仁的叫喊,白胡子老頭就反應過來,冷哼一聲,也顧不得手中提著的白繭包裹的李時未,用力往身旁一扔,身軀如雷霆閃現,直追胭脂而去。
白繭重重撞在地上,如玻璃一般應聲而碎,白色的光線慢慢的和融化了一般,消散在空氣中。
啪!
李時未破繭而出,身上的傷痕竟然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來了,皮膚完好如初,而他卻沒有多在意,直接順著石階而上,追著白胡子老頭上了石柱,雖然他剛才在白色的光繭裏,卻能知曉外界的一切,他不放心胭脂,那白胡子老頭太可怕了!
這時,許多山門眾人這才從陸續的發現上當,從通道內返回地麵,有一個少年剛出來,看見從天而起巨大的石柱,臉上露出欣喜,剛準備通知通道內其他人,就被一名甲士一劍挑起,少年臨死前,目光中充滿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斷有人出現,身上還帶著傷,看來一百零七條通道內也有各種陣法機關,出來的人不足進去的三分之一,很多生命就此隕落在裏麵。
鐵家的幾人也隕落了一名,一行人麵容陰寒,又被幾名甲士突然襲擊,措手不及之間那名叫做鐵岩的少年被幾名甲士刺出幾個血洞,生命就此了結。
鐵岩!啊啊啊!
鐵岩的二叔怒吼一聲,不可置信,鐵岩是他大哥的兒子,這次隻是帶他出來見識見識,卻沒想到奪寶之行如此凶險,百年閉門不出,許多門派都忘了這世界的血腥和殘酷了。
“鐵熊大哥!人死不能複生,我們先退回來吧!”身後一名穿黑衣服的人對著雙眼發紅的鐵岩二叔叫道,卻隻見鐵雄完全無視了身後的聲音,雙手化掌,攻向那些甲士,手掌和甲士接觸,砰砰作響!
雙手就如巨斧劈在那些甲士的盔甲上,火花四溢,一腳踏去,一名甲士直接被鐵雄踏成黑煙,重新化作煞氣,消散在天地之間,卻又有更多的甲士圍了上來,朝他襲去。
而其他人卻不戀戰,都朝石柱而去,通往頂上的黑色石階上成了淒慘的地獄,狹隘而漫長,不知道多少條生命就此消亡,有的是被甲士長劍穿透而死,有的是被山門之中的人暗算而死,血液浸透了黑色的石階,慢慢流淌,黏稠的染紅了鞋子,一不小心從台階上滑了下來,被亂劍杵死。
許昌佑轉頭對嶽玄說道:“主人已經上去了,我們馬上跟過去”不過看見血戰不止的眾人,微微咂舌,就連他也有些後怕,這群人像是瘋了一般,殺紅了眼,根本忘記了他們來此的目的。
“交給我了,你守護四周”嶽玄自信的道,他才不會傻到和這些紅了眼的山門眾人拚鬥,他袖中射出幾柄白色小旗,咬破手指,虛空揮灑,一滴血漂浮在空中,嶽玄不停的念道著什麼,小旗在四周像被提線的木偶,如小人一般跳躍,顫抖,這小虛空陣法,可以短距離傳送他們到石階上去。
左見仁眯著眼,感受到那邊陣法的氣息,他羅盤指針瘋狂的轉動著,陰沉著臉自言自語:“小虛空陣法……”望向黑袍下的嶽玄,瞧不見被綢緞擋住的麵目,冷哼一聲:“終於讓我找到你了!”伸手召回黑龍法旗,咬破舌尖,解開包裹,六十四柄陣旗衝天而起。
他一口血噴出,六十四柄陣旗嗡嗡直響,左見仁操控著陣旗飛向嶽玄,四麵八方的圍住他和許昌佑,又把黑色的黑龍法旗激射過去,陰沉著臉瘋狂的笑道:“看我的最風騷,最牛,最勁爆的本爺爺的大禁陣,慢慢享受吧!”
突然四周一片寂靜,許昌佑感覺不妙,武學到了丹田境界,已經能微微感知一些危險,他大聲問嶽玄:“怎麼搞得,那些圍住我們的陣旗是什麼想幹嘛?”
嶽玄一愣,就在剛才左見仁動手之前,他已經感覺到了,隻是沒想到左見仁竟然會突然朝他出手,而且這陣法他還看不出是什麼陣法,不由得愣在當場,被許昌佑一喊,麵色有些難堪,一柄法器,六十四柄內含靈氣的陣旗,這陣法怎麼也不會簡單,一瞬間他們的觸感就被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