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打開眼簾,仿若經曆一場夢境,李時未打量周遭片刻,才發現自己又回到這間的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他全身隱隱作疼,被耳邊傳來幾人的交談聲驚了下,側頭望去,原來是孫大千和右秀,模糊之間還有一個身影,他的大腦停頓了片刻,突然驚醒,大師兄怎麼也來了,原來還一個背影便是千機門的大師兄李長白,幾人背對著李時未聊著什麼,並未發現他已經醒來。
“哎,那麼好的一個女孩,醫生說顱內大出血,陷入昏迷了,有沒有機會醒來也不知道,要不是那狗日的白航連夜逃回崆峒山了,我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李時未一愣,是孫大千在說話,語氣帶著憤怒,他望不見孫大千的表情,聽聞餘詩楠的噩耗,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口中輕輕念道一聲白航!
李時未的大師兄李長白,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清理的非常幹淨的須髯,個子很高,留著精幹的短發,,麵露溫和,身穿一套白色的休閑裝,顯得非常隨意的一個人,卻又帶著一些壓迫感。隻見他沉思片刻才,和大夥解釋:“沒想到我才來洛陽,就遇事這麼一件事情,這事情我看難以善了,白啟東我也有些了解,此人性子陰沉,又視白航為掌中寶。當年白啟東的師父把趙飄飄許配給白啟東的師兄楊靖,白啟東任何表示都沒有,他可是和趙飄飄相愛的好些年,難舍難分,可私下又把楊靖設計害死,卻不知道為何趙飄飄也隨楊靖殉情而去,也算是一段秘聞。至於白航是趙飄飄和楊靖的兒子,後來被白啟東收養,改名為白航,如若親生一般”
在李長白說話間,病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背著個大包的左見仁走了進來,看情形是剛從東南街過來,朝幾人打了招呼,說起剛才聽說的消息:“你們還不知道吧,剛才崆峒下了通緝檄文,白啟東震怒,有人竟然傷他的兒子打的斷了幾根肋骨,差點廢了他兒子,最讓他震怒的是臉上的鞋印,簡直赤裸裸的打臉,白啟東說讓罪魁禍首自己速到崆峒領罪,不然他親自下山來尋人!”
聽聞左見仁的話,大師兄溫和的性子也忍不住一哼:“果不其然!他真當他們崆峒還是百年前的輝煌?瞧著我千機門目中無人?”心中思量幾分,眉間少有的露出一絲鋒芒。
“你們不用討論了,我會自己解決的!”李時未虛弱的聲音傳進幾人耳中,幾人同時回過頭。
李長白見小師弟醒了,對其笑了笑:“小師弟,你醒了”聽聞李時未的話,李長白也隻能自顧自的暗自歎了一口氣,李時未從小雖然性子溫和,但是卻十分執著,決定的事,師父都很難改變,他也不便再說什麼,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李時未,走過去扶起他,手搭在他的脈搏之上,沉思片刻接著才道:“脈象有些虛弱,隻是有些透支,可能是昨天你解開了師父留下的三重封印的第一重,這三重封印是你十二歲那年師父未雨綢繆封印的,目的是為了幫助你突破到納氣境,他偷偷做的連你都沒告訴,因為你的功法有些特別,所以師父才這麼悉心安排的,沒想到還幫了你一次”
“師…父他,那大師兄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李時未心中一暖,激動的追問起自己的身世,可每次師父不說,師兄們也不說。
果不其然,大師兄搖搖頭,看著李時未失望的眼神,沒說話。
李時未點點頭表示明白,虛弱的道:“大師兄,能扶我去看看餘詩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