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的東南街上可謂人煙稀少,一派懶洋洋的景象,到了飯後的點才會陸陸續續的多起來,幾人在街道上狂奔並未引起什麼騷亂,然而黑衣大漢的速度哪裏及得上李時未,低頭猛奔的幾人還未跑出多遠,就發現李時未早靠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等著他們的來到,雙手抱胸低頭環視著他們,皺眉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搶東西,把張叔的青銅燈盞交出來!”
其中一個黑衣大漢見隻有李時未一人攔住他們,麵色不善,扯著嗓門威脅李時未:“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趕緊滾,不然你這身板可經不住爺爺幾下揍的”他們不願意和李時未多做糾葛,拖幾分鍾警察來了,也頗有些麻煩。
李時未冷哼一聲,並未在意黑衣大漢的威脅,目光掃過幾人,質問:“上次幻花粉的事情也是你們做的?”
幾人聽聞,心下一驚,重新凝視著李時未:“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幻花粉!”自己可是跟隨老爺多年的心腹,才知道老爺會一些奇門招數,這幻花粉便是老爺最得意作品,殺人無影無蹤,誰也不會聯想到他們。
聽見幾人語氣的變化,李時未心中冒出一股怒氣,竟然為了一盞青銅燈盞就殘害他人性命,如果不是自己正好出現,李婉茹性命就不保,怒目而視:“你們難道不知道幻花粉計量過多,可以害人性命?”
幾人卻不願和李時未多言,彼此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靠近李時未,其他兩人卻趁機帶著青銅燈盞溜走,幾人心下戚戚,一般人並不知道幻花粉這種東西,也不知道這少年什麼來曆,必須速度報給老爺知道。
而靠近李時未的那黑衣大漢,剛想撲向李時未,就被李時未一個鞭踢,擊倒在地,趴在地上沒了聲響,其餘兩人臉色突變,剛才隻是感覺這少年不簡單,沒想到幾秒鍾就收拾了己方一人,速度快的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兩人連忙朝側路準備逃跑,李時未哪會給他們機會,跨著流星大步,俯衝過來,雙手化掌打到一黑衣大漢後背,一個轉身奪過青銅燈盞,又大跨幾步,踢倒另黑衣大漢,手下留了幾份餘力,並未下狠手,一腳踩在大漢背上,皺眉厲聲問:“說,誰派你們來的?”
大漢背上傳來一聲巨疼,想被一座大山壓住,動彈不能,隻能勉強冷哼,並未作答,另一邊的黑衣大漢趴在地上,雖臉色發白,嘴角卻掛著冷笑看著李時未:“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家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哦?你們老爺是誰?”李時未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
“不用為難他們了,他們隻是我的手下”街巷尾停了一輛黑色寶馬,下來四個人,李時未抬頭看了一眼。
說話的正是指使黑衣大漢來奪取青銅燈盞的那矮個子老頭,舉著拐杖,周圍三人便是大老遠趕來洛陽的許昌佑道長,和其徒弟狗娃,還有披著黑袍的嶽玄,幾人剛和老頭會麵,便坐車急匆匆趕來。
許昌佑看著李時未開口:“這位小友師出何處?能否把這青銅燈盞讓與我們”
嶽玄低著聲音對許昌佑說道:“何須多言,直接搶過來便是!”
老頭看了眼地上幾個大漢,跺跺拐杖,罵罵咧咧的:“真是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這空檔,李時未打量著幾人,眉頭卻深深的擠壓,眯著眼問道:“前麵可是武當的許長老?”說完,目光停留在另一人身上,看見那矮個子老頭,心中猜想應該是二十年前被蘭蝶穀逐出的族人伊克森,蘭蝶穀每一代隻有族長才可學習藥道,而此人卻違背了族規,二十年前,偷學藥道,被族人發現,族長念其血脈親情不忍殺之,隻讓其受骨變刑罰,丟出蘭蝶穀,聽說此人原來是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沒想到骨變如此恐怖,生生讓他變得如此模樣。而另外兩人,黑袍人卻格外神秘,也讓李時未格外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哦?小友竟然知道貧道?”許昌佑目光卻停留在李時未手中的燈盞上,摸摸胡須,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武當可是名門正派,你為何會和蘭蝶穀逐出的叛孽在一起?”李時未心下卻不以為然,武當道士滿口仁義道德,該下狠手的時候卻從不留情,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許昌佑哈哈一笑,不再言語,轉頭看著矮個子老頭,矮個子老頭冷哼一聲:“這年輕人貌似知道的不少,連老夫的過往都知道,我還以為淡薄幾十年,不會有人記得老夫呢!”卻不理會許昌佑的看自己的眼神,心下卻在思索這青銅燈盞到底有何奇妙,讓許昌佑以答應自己一顆龍虎丹的要求,讓我幫他弄到手,不自覺的目光停頓在李時未手中的青銅燈盞上,卻瞧不出半分。
嶽玄冷哼一聲,頗有些不耐:“管這年輕人是誰,正事要緊!”
李時未撇撇嘴,搖頭:“無論如何,這青銅燈盞是我一朋友長輩的,你們前來搶奪便不對,還是用下三濫的幻花粉,我更不會讓與你們了!”
許昌佑眉頭一皺,心下有幾分不悅:“既然我好言道之,你不放下青銅盞與我們,我們隻好硬奪了,我觀你身形健碩,力道收放自如,如此年輕,武學便有這般成就,夭折在這裏,可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