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未無語的看著這對父母,難怪張婉茹心中最悲傷的事情就是父母吵架,連這點空檔都要吵幾句,還好何主任出來打圓場,咳嗽幾聲:“你們啊,做父母的要多關心關心兒女的心事,少在兒女麵前爭吵”
張爸和張媽彼此望了一眼,歎了一口氣,張爸對李時未道:“我們夫妻倆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下你,請你一定要答應,讓我們心裏好受一些”
張媽轉頭對何主任說:“主任,你也一起吧”
何主任搖搖頭:“我就不去了,學校還有一堆事情做,你們去就好”然後吩咐李時未:“你這次表現很不錯,我會在學校給你申請獎勵的,繼續發揚!”
搖搖頭,李時未拒絕何主任的獎勵申請,說不用了,然後和張爸張媽下樓去了,上了張爸的車,來到一家湘菜館。
飯桌上,沒有何主任在場,李時未不留痕跡的打探起張爸最近有些特別的事情發生沒,張爸原名張凱說,開了一家古董店,生意也算不錯,可是店鋪隻有他一個人打理,也沒時間顧家。
李時未打探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事情,就和張爸聊起了古董,張爸那興奮勁,說起了最近收到的一盞青銅燈,後漢出土的,至於出處張爸吱吱嗚嗚卻不明言,還帶著一絲驕傲的說:“有個地產老板出三倍價格,我都沒賣,最後鬧翻了,還惡膽相向,威脅我說我要不賣給他,就讓我斷子絕孫,可笑!不是我說,這盞青銅燈放在拍賣場,起碼能賣出五倍價格”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李時未皺眉,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因果,不管張爸信不信,他還是打算說出來:“張叔,是這樣的,我有一位世叔是醫學世家,他和我說過有一種幻花草的東西,能讓人勾起心底最悲傷的事情,張叔,我想會不會是……”
張叔哈哈大笑:“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不會的,不會的!”
李時未苦笑,不再多言,這種事情,現在都市裏的人確實難以相信,飯後,張爸張媽準備去醫院照看張婉茹,張媽邀請李時未一起去,說張婉茹想當麵感謝下李時未。
見張媽邀請,李時未笑著說:“好啊”他也想看看張婉茹怎麼樣了,驅車十來分鍾才到市裏的康仁醫院,推開病房門,李時未看見一個身影,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準備逃走。
驚鴻一瞥的背影,易小優大腦快速搜索,終於在0.1秒內搜索到了一個名字,她咬牙切齒的名字“李時未!你給我站住!”易小優憤怒的吼道,把病床上的張婉茹嚇了一跳:“易姐姐,你幹嘛啊”
李時未見逃不掉了,隻好哭喪著臉進了病房,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嗨,女警官,好久不見啊”
張爸張媽看著兩人,微笑:“易警官,李時未,你們認識啊”
“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卻讓病房內的幾人摸不著頭腦。
張婉茹看著李時未揮揮手:“學弟!”
李時未不搭理易小優難看的臉色,關心的問張婉茹:“學姐,身體好多了吧”
張婉茹點點頭,嗯了一聲:“我沒事,爸媽硬要我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對了,昨天謝謝你”
擺擺手,李時未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勸道:“下次可別做這種傻事了”
張婉茹變得有些沉靜,沒有說話,低著頭,大家都以為張婉茹想要哭的時候,她卻抬起頭,露出一個堅強的微笑,美麗動人。
“爸媽”
張爸張爸看著女兒,聽她想說什麼。
“我想休學一段時間”張婉茹語氣很簡單,目光直射著她的父母。
張爸張媽對望了一眼,皺著眉頭,好一會,張爸沒說什麼,張媽其實想讓張婉茹考慮清楚的,望著女兒堅毅的麵容,從小女兒就這副樣子決定事情,他們很難改變,歎息一聲,也閉嘴不言。
“生命真是個美好的東西,我想去看看初生在金山的第一輪日,吹拂巍峨雪山的第一縷風,燒遍草原枯黃的第一把火,謝謝你,李時未”此時,張婉茹笑著流下眼淚。
李時未沉默著,沒想到張婉茹記住了他的話,生命有時候便是如此,放不下,一片鵝毛也能壓的你喘不過氣,她改變不了父母,她隻能改變自己,她放下了,生命裏的一切都會被朝陽覆蓋,而她放眼,隻剩下美好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