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畢竟年輕氣盛,擋在中間,卻被那叫彪子綠毛青年一腳踢倒在地,蜷縮著身子,售票大媽害怕的後退幾步,李時未苦笑,把售票大媽拉在身後,自己卻被彪子身邊的平頭青年一拳打臉上。
“大爺的!最討厭打臉了”李時未揉揉臉沒什麼大礙,卻被售票大媽一聲驚呼嚇了一愣,大媽突然想起和少年一起來的中年大叔,連忙對李時未說:“我去喊人幫忙”
彪子製服了年輕司機,一腳踩在司機的肚子上,陰笑的看著李時未:“臭小子,是不是後悔多管閑事了?”
李時未輕輕揉了下嘴角的淤青:“我是怕你們後悔當來今天這麼一出”
“嘴硬!看來你小子需要好好調教調教”彪子上前又是一腳,常年遊手好閑的他經常靠一些非法手段謀利,指不定的發生點鬥毆什麼,身手也還算不錯。
卻被李時未輕輕往後退了幾步躲了過去,自言自語:“師父,我這可是自衛,您老人家說過下山不可行惡,鬥毆,也不可遇事躲閃”
彪子見李時未躲過去自己一腳,不知道在嘀咕什麼,趁機又是一拳,卻被李時未抓住胳膊一個肘擊,一個側肩摔,直接趴地上起不來了,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快快,這小子會幾下功夫,一起上,給我弄殘這小子!”
平頭男子想一把抱住李時未,李時未一腳正中他腹部,重重的落在地上,假裝被大巴撞傷的青年眼見如此也不裝了,爬起來掏出小刀,散兵遊勇那是從小學習正統武學的李時未的對手,沒幾下四人全趴地上了,痛苦嚎叫著。
售票大媽和孫大千下車的時候,隻看見一群人趴地上呻吟了,李時未卻好生生的站那兒,除去嘴角有點兒淤青,不仔細還看不出來。
售票大媽:“這……”驚訝的合不攏嘴,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夥子,竟然是個功夫高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有些錯愕,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拉過李時未擔心的問道:“沒別的地方受傷吧?”
李時未笑著摸摸後腦勺:“我沒事啦,他們就有點事了,估計休養一兩個星期跑不掉了”
“啊切”孫大千打了個噴嚏,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售票大媽一瞪李時未:“真的沒事?可不許騙阿姨”眼中滿是關切。
李時未看著售票大媽,靦腆的笑了笑:“以前學過一點功夫,你看我不好好的站這兒”說著還扶起年輕司機問道:“大哥,你還好吧?”
年輕司機此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剛才親眼目睹這少年三下兩除二的就收拾了這幾個人,真和電視裏的俠客一般,見俠客問自己,連忙搖頭:“我沒事,沒事”
把幾人綁起來後,孫大千摩拳擦掌的:“認識本局長嗎?在我麵前行凶詐騙,膽子不小啊!”
“局長!”幾人臉色一變,平時欺負鄉裏鄉村的還行嗎,哪有膽子得罪局長,連聲求饒:“哥,叔叔,舅舅,大爺,饒了我們吧,我們也就想混點煙錢,下次再也不敢了”
“操蛋,我可不是你親戚,回局子慢慢反省吧!”抬頭對司機喊了聲:“司機,等下到市裏的派出所停一下,好好整治這幾個人渣”孫大千呸呸兩聲,擦了擦手掌。
司機和售票大媽相視一望,心裏感覺順氣多了,車重新發動了,孫大千找了塊大抹布,撕成幾片,塞進幾人嘴裏,然後一屁股坐李時未身邊,拍拍手:“安靜多了,幾個混混吼的撕心裂肺的,真娘的受不了”
還沒說完,孫大千又打起個哈欠:“哎,還有點困,我先睡會,到了市裏叫我,昨天晚上打暗黑3打到深夜,精神不振的”。
李時未:“……”
再次停車到餘家村的時候上來幾人,售票大媽忙著收錢,也沒再找李時未說話,李時未看著窗外成片的小麥田,在藍天白雲的村托下,綠油油的格外美麗,入眼是狂奔的風景線把思緒拋在腦後,李時未低頭嘀咕:“喧鬧後總是格外寧靜呢”。
新上來的幾人看見車後被捆綁的幾個青年先是嚇一跳,售票大媽略為解釋一番後,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的在售票大媽口中獲取八卦,最後整車的人都知道了李時未就是售票大媽口中的小英雄,紛紛豎起大拇指,甚至還有姑娘要求合影。
一番熱情和婉拒,李時未總算清閑了下來,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比在山裏師父逼著練功背書還累。
窗外樹影搖曳,月掛高空,大巴也披上淡淡的銀裝,如遊走在黑暗裏的長龍一般,格外靜謐,在李時未都快睡著的時候,司機總算一腳油門停在了派出所門口,李時未打了個哈欠透過窗戶瞧了瞧,叫醒了孫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