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他太激動,讓她有些羞慚,氣急敗壞的推他一把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你!”
“可我已經結婚了!”
“那不妨礙要你。”
“……”
顧夏覺著佟堯有些猴急,多少年沒砰女人似的,她不也多少年沒碰過男人了麼,也沒像他那麼猴急似的。
腰上被他用力一扭,顧夏“啊”了一聲。
他的手在她身上上下遊走,聲音帶著一份難以維持的隱忍,低低道:“顧夏,我們都不小了,你打算就這麼孤獨終老!?”
顧夏全身軟綿綿的,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被他剝成這樣,沒感覺才見鬼了,這些年,午夜夢回,她也覺孤單寂寞過,都是人,脫不了什麼俗。
她沒想過要孤獨終老什麼的,也沒想過接下來的生活究竟怎麼過,她習慣了得過且過,不知道在懼怕什麼,也不知道她該怎麼做才是無愧於心的。
她很多時候會想,自己這樣行屍走肉的似的,幹脆出家算了,但她六根不淨,她放不下父母親人朋友,也放不下歡歡。
很多人說她傻的,為了一個別人的孩子,辜負了終身。
可歡歡是別人的孩子麼?他是唐昕的,也是姚凡的,而她對姚凡的感情是種在心裏的,拔不掉,雖然習慣了他的逝去,但終究記憶不走,她沒有辦法。
佟堯問她打算就這麼孤獨終老?突然的就讓她有些無法抑製的難過,她不明白,這麼多年了,這個叫佟堯的男人在等她什麼?她就這麼討他歡心,讓他這麼高大上的身份,偏偏來和她糾纏個沒完?
她不再年輕了,不是十七八的年紀了,而他,正是一枝花的年紀,不,他估摸著到七十八十也該是一枝花的,男人有錢,永遠不老。
她盯著他,俊極的眉眼,結實的胸膛,他散發著成熟男人要命的男人味,卻霸道強勢的啃咬她的唇舌。
也不曉得哪一點,讓她慢慢伸出手來,攬住他的脖頸。
他眸光倏地幽深了,再不猶豫,將她壓到了床上。
………………
“啊!”
他身子一頓,咬牙道:“怎麼了?”
“……壓頭發了。”
“……”
…………
“啊!”
“又怎麼了?”
“……你輕點,好疼。”
“……”
…………
“啊!”
“你給我閉嘴!”
“……”
…………
“怎麼不說話?”
“……”
“說話!”
“……”
他惱火死這個女人了,身下猛地用力,她受不住的“啊!”了一聲,委屈道:“你不是讓我閉嘴麼?”
“……”
…………
睡得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有人從身後抱住顧夏的身子,掌心輕輕擦過她的肌膚,顧夏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嘟噥道:“佟堯,別鬧了。”
他莫名的喉嚨便一梗,將她往懷裏抱了抱。
她很清醒,很明白,她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麼。
她因為知道是他,所以不排斥,任由他滿足?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夠讓一個人的容貌黯淡消失,直至記不清模樣,然而她的容貌卻像一筆一劃刻在他的心裏似的,清晰到他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她。
他不能也去死來證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比那個男人弱,偏偏,他未曾邂逅她的四年,正是她的刻骨銘心。
他沒有理由強迫她去忘掉那個男人將自己裝在心裏,但是,他可以在未來,將那個男人擠開,或者在她心裏擠出一個能夠容納他的位置。
他其實也輸了的,敗給了他,也敗給了她。
“佟堯,我口渴。”她似乎睡的不沉,突然開口。
“……”
“你睡啦?”她抬手摸他的眼睛,被他抓住手指道:“前半夜還沒喝飽?”
顧夏知道他說的什麼,臉頰在黑暗中偷偷紅了,“你這人,太壞了。”她起身下床,準備自己去倒杯水去,卻被他從身後抱住。
她穿了件大大的襯衣,裏麵空蕩蕩的,他的大手隔著衣服熨帖著她的肌膚,旋即將她壓到身下,隨手端了水杯喝了一口,俯身往她嘴裏喂了一口。
顧夏一頭黑線,他已經又開始往她身體裏擠了。
這個人,還有完沒完的!?
………………
景悅來找顧夏,她並不覺得意外。
這個女人卻實美豔不可方物,她喜歡上佟堯也是在情理之中,唯一不在情理之中的是她喜歡佟堯,可佟堯不喜歡她。
顧夏經過唐昕這件事後,便有些同情她的,盡管她充滿威脅的指著她道:“顧夏,你最好離佟堯遠點,不然我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