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心裏沉沉浮浮,說不出的滋味。
她還是不相信會是姚凡打的,他剛和她登記結婚,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可如果也是徐慧佳陷害的他呢?
即便他是無辜的,可她是否能做到真的不介意?
顧夏有些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冷風刀子似的吹割在臉上,讓她一陣陣發寒。
她想她真是可惡透了,那晚姚凡那樣想的,她不給他,卻叫他如何忍耐?
他畢竟快三十了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娶了老婆卻不要他碰,任何人都忍受不了吧。
顧夏閉上眼睛,心被一隻無名的手抓的緊緊的,痛的不能呼吸。
急刹車的聲音刺耳的劃破夜空,顧夏猛的回神,卻見一輛車子險險的停在她麵前三尺處,急衝的風迫使她踉蹌著後退一步,摔倒在地。
膝蓋一側劃破了皮,疼的顧夏倒抽一口涼氣,忍著疼剛想站起身時,一雙腳出現在眼前,順著腳向上看去,看到了一張異樣冷然的容顏。
顧夏怔了怔,良久道:“佟先生……”
………………
沒想讓他施以援手,他似乎也不耐煩施以援手,然而她總坐在那,一定程度造成了交通擁堵,他讓她上車,大概是不想讓她丟中國人的臉。
這是一座歐式莊園,放眼望去,累累果實帶來水果的芳香……
車子在一座別墅前停下,佟堯隨手摔上車門,徑直向房間走去。
顧夏隻好推開車門,一瘸一拐的跟著走進去。
他麵色冷淡,好似她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顧夏不發一言,良久見他麵無表情坐在一側翻著書,這才忍不住道:“有藥嗎?”
他起身,隨手從櫥窗內拿出一個藥箱,放到她麵前,便不再搭理她。
顧夏打開盒子,藥倒是挺多,就是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藥,上麵寫的都是些德文,法文顧夏還行,這德語麼……
無奈的看他一眼又道:“哪個是弄擦傷的?”
他倒不是見死不救,起身翻出藥水,旋即俯身,就要來給她擦藥,顧夏慌忙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他冷冷的盯了她一眼,顧夏微微一縮,隻好任由他擦了過來。
不知道是些什麼藥,怪疼的,他又不輕柔,顧夏咬著唇,腿輕輕的顫。
他擦好藥,雙手插在褲兜,轉身向廚房走去。
顧夏呆坐了很久,他已經走了出來,俯身突然將她抱起,顧夏一驚,他目不斜視的走到餐桌前,顧夏這才發現他是去做吃的了。
心裏突然湧出的不知道是些什麼情緒,總之眼眶又酸又痛,突然很想哭。
她小聲說了聲謝謝,拿著勺子悶悶的喝著粥,熟悉而親切的味道,他的手藝一直很好,她喝的多了,這個味道便記得很清晰。
飯後她說還有課,起身離開,他冷著臉將她送回學校又揚長而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顧夏一顆心沉沉的,說不出的滋味。
………………
姚凡電話還是打通了,顧夏沒有刻意問尋昨天的事,但姚凡還是向他解釋了,他當時正在與一個重要的客戶談判,不得已才掛了她的電話。
顧夏笑了笑說沒事。
姚凡欲言又止,良久道:“夏夏,相信我。”
顧夏“嗯” 了一聲
徐慧佳抱著什麼心思顧夏不是很清楚,她一直以為徐慧佳是不喜歡的姚凡的,可是現在為什麼又來破壞她和姚凡的感情?
女人的心,很難說呢。
她告訴自己要相信姚凡,一定要相信的,可她打過去的電話被徐慧佳接起時,心還是莫名的一痛,旋即歸於平靜。
“顧夏?”徐慧佳冷嘲聲傳來:“很意外我會接姚凡的電話吧,其實也沒什麼好意外,我和姚凡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彼此之間不分你我的,我納悶的是姚凡和唐昕都有孩子了,你怎麼還要和他結婚?那你們什麼時候離婚?是不是等到我也為姚凡生個孩子?”
顧夏聽到自己很冷淡道:“我要和姚凡說說話。”
“不用了吧,姚凡睡了,你改天再打吧。”說著徐慧佳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