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男人麼?有佟堯好麼?”鬱美婷又打趣她了。
顧夏抽抽嘴角表示無語。
鬱美婷道:“夏夏,佟堯對你不一般呢,他這個人出了名的潔癖,很厭煩與別人碰觸的,但對你很例外你都沒有察覺麼?況且佟堯這個人長得好有目共睹的,身價更是不能計量,這種好男人你折磨他幹什麼呢?”
顧夏被嚇了一跳,她折磨他?打死她她也不敢啊!
“美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況且我和佟堯不般配呢,你別亂點鴛鴦譜好不好?”
鬱美婷道:“我隻問你一句,你喜歡他嗎?”
顧夏沒有猶豫,搖了搖頭。
事實證明隔牆有耳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她剛搖頭,佟堯便推門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叫顧夏剛搖過去的腦袋都沒敢搖回來。
鬱美婷做了個鬼臉起身道:“我要走了,拜。”
顧夏心想鬱美婷這個不夠意思的,跑的比兔子還快呢!
………………
也許是眾人說的太多了,顧夏捫心自問,佟堯這個人怎麼樣,結果是這個人還不錯,但喜歡這種事,又不是說說就有的。
顧夏出院時才得知她的醫療費都是佟堯付的,顧夏有些記不清自己欠了佟堯多少人情了,總之出院那會,她沒回的了家,被佟堯給扯到了別墅。
他隨手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將她按到桌子上,然後吻就排山倒海的襲來,他像是故意似的,折磨的她死去活來的。
他惹起了她的火,卻遲遲空著她,不滿足她,看她哀婉祈求。
他進來時,直抵花心,險些要了她的命。
折騰到什麼時候,顧夏不記得了,總之很疲累,睡意正酣時,身子被抱住,他又從她身後將她要了。
………………
顧夏覺著自己一天天墮落了,佟堯這個人,她躲不過。
是佟堯將她喚醒的,顧夏揉了揉眼睛道:“困呢,再睡一會。”
他將她抱了起來道:“去跑步。”
顧夏頭疼道:“你不累麼?”
他似笑非笑盯著她。
顧夏心想這個人是沒明白她的意思麼?不由說的更清楚道:“你折騰一夜不累麼?我要累死了。”
他親吻她的額頭道:“我要累還怎麼再去折騰你?”
顧夏:“……”
最終還是被他拉了起來,顧夏哈欠連連,任由他將衣服給穿上,她上學那會都沒跑過步的。這會讓她起來跑步不是要她的命麼?
但又實在拗不過他。
不曉得怎麼渾渾噩噩的跑了一圈的,回來時趴床上又睡熟了,好似睡了很久又好似睡了很長,她又被拖了起來吃早飯,慢騰騰刷牙,吃飯,然後睡覺……
顧夏真正清醒的時候猛地坐起身,已經是下午一點。
她想自己完了。
她遲到了,而且遲到到下午一點。
匆匆忙忙的趕到公司,莉莉湊上前詢問道:“經理,你是不舒服麼?”
顧夏尷尬道:“沒有。”
快下班的時候佟堯打來電話說小離不見了。
…………
小離很聰明,他不會傻乎乎被人騙去不見的,但究竟是怎麼不見的,竟然找不到什麼任何被拐賣的蛛絲馬跡。
小離大伯立刻開展偵查,顧夏心裏卻忐忑不安。
小離從小自閉,很少與人交往,在外麵也沒什麼朋友的,平時也不會亂到什麼地方去玩,但凡可疑的地方,都找了,但依然不見絲毫蹤影。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所有人急的人慌馬亂的,鬱美婷打來電話說看到小離了,在肯德基。
眾人火急火燎的趕到肯德基時,小離正坐在板凳上啃雞腿,他對麵坐著一個“沙特阿拉伯”的蒙麵女人。
顧夏下意識的看向佟堯道:“小離的媽媽是沙特人?”
佟堯微微蹙眉。
顧夏和佟堯走進去時,那個女人猛地站起身,轉身就要逃,正撞上她身後的鬱美婷,嚇的踉蹌著後退幾步。
顧夏立刻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小離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所有人要急瘋了。”
小離眨了眨眼睛,詭異的盯著顧夏,良久憋出一句話來:“顧小姐,你不曉得男女授受不親嗎?”
顧夏:“……”
鬱美婷擋住欲逃跑的女人道:“來都來了,還跑什麼?”
………………
顧夏看到眼前女人那張臉時,臉黑了一半。
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天突然碰到一個和自己樣貌一樣的女人時會有什麼反應?大概會傻掉。
顧夏當年遇到顧雨時倒沒傻掉,對麵的顧雨倒是傻掉了。
她尖叫一聲道:“你,你是誰?”
顧夏頭疼道:“你大約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然後顧雨風風火火和她一起去驗證了DNA,答案為是。
顧夏一直沒有告訴老兩口,他們似乎也將這個妹妹給忘幹淨了,沒在她麵前提起過,顧雨的養父母比較牛叉,全是大學教授,顧雨過的也算不錯,當然她那時的名字姓林,名悅薇。
顧夏知道這貨叫顧雨時,還是從父母老舊的照片裏看到了一對雙生照,照片背後一個寫著顧夏,一個寫著顧雨。
顧雨很不知好歹,也很為非作歹,性子又很跳脫,顧夏萬料不到有一天她拿了自己的名字和墨辰風談了一場令人聞之而色變的戀愛。
事情大抵都是脫不了言情小說的套路,簡而言之顧雨喜歡墨辰風,結果墨辰風有個未婚妻叫夏念,而墨辰風也挺喜歡顧雨的,兩個人幹柴烈火,幹過很多混賬的勾當,具體誰壓誰就不再回憶之列了,但是最後顧雨的結局很悲催,大概是有一天夏念來找顧雨說她懷了墨辰風的孩子,顧雨還沒反應過來,夏念就自己跳湖裏去了,結果墨辰風誤以為是她推下去的,於是對她冷言惡語,並且選擇和夏念結了婚,而顧雨當時也懷了孩子,隻是這個孩子是個死嬰,她悲痛之下徹底與墨辰風斷了後便獨自出了國,連著五年都沒有再回來,這期間她倒是偶爾與顧夏聯係報告她的行蹤。
也就是說在顧雨的故事裏,夏念就是那個遭人萬惡的惡毒女配,而她則演了一個開始悲催結局也很悲催的女主。
現今悲催的女主沒有華麗回歸,反倒穿的給阿拉伯人似的,叫顧夏覺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一旦二起來,簡直是無藥可救。
顧雨抬起眼睫,極端誠懇道:“姐,你就別氣我了,我這不是為了躲人嘛!”
顧夏臉色黑的給鍋底灰似的:“你躲的了初一躲的過十五嗎?還有,回來就回來,穿成這樣,你是抽了嗎?”
顧雨認真道:“姐,這不是神秘嘛,我就來看看小離。”
顧夏道:“你來看小離是什麼意思?小離和你有關係!?”
顧雨道:“姐,小離是我兒子。”
………………
顧夏覺著人生真是一出狗//血劇,小離是顧雨的兒子,也是佟堯的兒子……顧夏覺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怎麼突然覺著上天給她開了個名為“******的玩笑呢!?
顧雨麵上的胎記聽說用法國最牛的激光美膚手術給去了,胎記一去,兩人反倒不太像了,顧夏沒來及的深問,顧雨就被墨辰風給逮去了,她覺著墨辰風一定氣的七竅生煙了,那個夏念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老兩口心髒不好,她還是緩緩將顧雨的事告訴他們好了,沒料到顧雨沒幾天便逃亡到她這裏推開門一看到老兩口愣了愣,旋即撲上去大哭道:“爸,媽!”
陳秀蘭和顧衛國真心嚇到了,心想這孩子,傻了還是怎麼著。
顧夏有些無力吐槽了,便將事情給坦白了,三口在那抱頭痛哭。
現實總是不似言情似的,因為兒時的拋棄對生身父母飽含仇恨,顧雨壓根少了根仇恨的筋,據說當年她之所以失蹤是因為顧衛國抱孩子給抱錯了,等到回去找顧雨時,人那孩子的家人把孩子抱走了,顧雨卻不見了,老兩口哭的幾宿沒睡著的。
也想過許多辦法尋找,最終近在咫尺,卻還是遠在天涯了。
顧雨估摸著很對小離的胃口,總之小離分外聽顧雨的話,沒幾天跟著來見老兩口,老兩口樂的合不攏嘴。
但小離每每說:“媽媽,我們回家找爸爸吧?”顧夏都一個勁的牙酸,這都什麼爸爸跟什麼媽媽啊!!
顧雨依然過著逃亡的日子,墨辰風咬牙切齒找的滿城風雨,顧夏真是各種拜服了。
生活似乎沒有因為顧雨的到來改變,唯一改變的是佟堯最近和她聯係的似乎有些少了,顧夏偶爾會想起這個人,倒也沒有多往心裏去。
自從上次她和唐昕鬧過之後,姚凡似乎也失去了蹤跡,反倒是齊嶽來的頻繁了。
顧夏剛收拾好資料,齊嶽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聲音說不出的歡快道:“夏夏,我弄到了兩個好魚竿,明天周末,我帶你去釣魚。”
顧夏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笑道:“釣魚,哎,我沒耐心的。”
齊嶽笑道:“夕月湖的魚有些呆,上鉤很快的。”
顧夏哈哈笑道:“子非魚安知魚很呆乎?”
他頓了下笑道:“子非我安知我的心乎?”
………………
顧夏有些享受現在的狀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衣食無憂,活的很滋潤。
公司近來業績不錯,顧夏特地在日式料理店定了餐準備帶員工胡吃海喝一頓,眾人都很興奮。
這個日式料理店也算有名,包廂也設置的很有意思,就是那種兩側都有推拉門的那種,從第一間推開可以望到最後一間。
酒過三巡,眾人氣氛漸漸活絡,顧夏托著腮聽著男員工的葷段子笑的很矜持,其實那些葷段子不怎麼好笑,不曉得眾人都是什麼口味,居然能笑的前仰後合。
推拉門推開時,對麵的推拉門恰好也推了開,顧夏漫不經心看了一眼,恰與一雙黑眸相觸。
顧夏突然記得自己以前跟佟堯說過,兩個人挺有緣分的,從今天的事來看,真的挺有緣分的。
他坐在對麵,端著酒杯衝她舉了舉杯。
顧夏訕訕一笑亦舉了舉酒杯。
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沒想到陪他吃飯的都是宏遠的高層,韓蕊也在內,她似乎最近春風得意,麵帶紅暈的,每每看佟堯時,難得含羞帶怯,不勝涼風。
眾人自然也看到了顧夏,一看是自己公司的員工,眾人呼啦啦起身,敬酒的敬酒,聊天的聊天,真是好不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