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似乎又是一個熟悉的人影,周圍電閃雷鳴,像是在下暴雨。我哭著跪在雨裏,不知在說些什麼。隻知道,我的心很痛。我大聲的呼喊著某個名字。可是,一直到最後,他都沒有轉過頭來。我體力透支,完全昏倒在雨水中。
怎麼又是這種夢!我煩躁的從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淩亂的雞窩頭。
周圍,怎麼那麼不尋常。。。
我的寢宮為什麼完全變成了粉紅色!!!
我的紅木沙發呢?我的雕花大床呢?我的金色帷幔呢??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確定是周圍的東西都變成了粉色,而不是我的眼睛得了紅眼病。
“瑞蘭!!”我的一聲巨吼貫穿天際,震下了窗外枝頭上兩隻秀恩愛的小鳥。
“什麼事?主上?”瑞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我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圍繞房間指了一圈,最後指向瑞蘭:“說,怎麼回事?”
“這,這是思夏大人的意思。。。”
好啊,思夏你這小兔崽子,居然把我的房間弄得這麼少女,簡直是要造反了!
我怒氣衝衝的衝出寢宮,身後跟了一群宮人。
去念炎軒找了一圈,不在。
我又調轉方向跑向思弦的舒琴齋。思夏這廝居然和思弦這麼淡定的坐著下棋。。。
思弦在旁,我一腔的怒火無法徹底發泄,隻能鼓成一隻包子,陰森森的站在思夏身後。
“殺。”思夏手執黑子,淡定的下子。
我站了半天,思夏愣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忍無可忍。
“思夏,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主上是要來感謝我嗎?主上大婚,我們這些子民為主上出點力是應該的。”思夏又落一子,根本不抬眼看我。
我無語,這麼說還是為我著想咯?
“主上今日大婚,事務繁多,還是請回吧。。。”
思弦。怎麼連你也這樣對我。。。
我抑鬱而回,看到輕羽在門口。
“小輕羽,快來讓我抱抱,我心情不好。”說罷,我直接呈章魚狀纏在他身上。
輕羽目視前方,絲毫不回應我,活像尊石像。
我訕訕從他身上下來。
不理就不理,反正我今天大婚。
我轉身而去,留下一抹蕭瑟的背影。
我結婚,你們就個個不睬我,簡直就像是後宮男人爭風吃醋。
誒誒誒,我在亂想什麼。
隨便晃悠到了大殿。裏麵的宮人來往匆忙,熱火朝天的為大婚作準備。
我嘴角揚起,想到了我當年的成人禮。
當時,我還沒有成為主上。
當時,我還沒有認識思弦思夏。
當時,我跟輕羽還沒有隔閡。
隻當公主的日子是那麼無憂無慮,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調戲輕羽,再不然就是戲弄王晚禾。
當一隻米蟲是多麼快活,哪像現在,日子過得簡直像個怨婦。。。
流景逝如水,芳華旋似沙。
我正仰著個脖子感歎時光的逝去,突然看到了大祭司。
他仍然搬著個鼎,名曰定國寶鼎。
定國寶鼎呈淡黃色,通體透明。裏麵的神力如煙霧般環繞著一顆發光的珠子。
這鼎,就是全國神力的來源,而裏麵的那顆七彩寶珠,就是假的定魂珠。
定魂珠的主要用途就是鎖住寶鼎裏的神力。我不知道當年到底是誰竊走了它,隻知道,如果再不找到聚集神力的方法,裏麵的神力總是會有流逝完的一天。
到那時,禦風國人會瞬間全部失去神力,變得可以任人魚肉。
現在的假定魂珠,是由用重金尋到的清許國綠巫醫淡若,定製而成。外表功效都跟定魂珠極其類似,隻是聚集神力的功效要稍稍弱些。
傳說,這個淡若行蹤不定,是一位極為年長的老人。但是這老人,忒不負責。當年輕羽帶人,好不容易尋著了他的住所。他的仆從也收下了定金。原以為他能夠完成此時。
但誰知,三個月後,他在住處留下一個未成品,跑路了。
輕羽無奈,將未成品放入寶鼎,倒也有些許聚集神力的功效。
可惜這未成品造成的後果,就像是瓶底破了個小洞。水不會瞬間流光,但會漸漸流失。
這兩年,我都是用自己的神力注入寶鼎。可惜治標不治本,我的神力本來就是來源於此,這隻是個惡性循環。
說完全沒有打過連族守護石的主意,我也不好意思否認。
每次看到守護石強大的聚集力,我都想將它占為己有。
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