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步驟以血開盒時,我緊緊閉上眼睛,卻還是感受到了強烈的光線,使得眼前一片血紅。
我努力適應了很久,才能夠勉強睜開眼睛。
就是這一看,我覺得出了問題。
之前就覺得守護石裏的嬰兒像是會長大,剛從連族帶回來的時候,它的形狀還隻是個胚胎,可,現在,儼然是一個待產的胎兒。
石中魚?我聽說過石中魚的傳說,說是某塊石頭打開後,發現裏麵有水和活魚。
可是,這石頭裏有胎兒,還會生長,這就太匪夷所思了。。。
密室中的光,全都是來自石中的胎兒。
我拿起守護石,在手裏掂了掂。
這石頭隻有拳頭大小,如果這裏麵的嬰兒真的是活的的話,體積比實際胎兒也小太多了,難道是侏儒的孩子?
我隻知道這片大陸上除了四國,還有極少數的魔族生活在魔界,不時威脅四國的和平。
神族,很久以前也是有的,但是自從最後一位主神給四國人名賜予神力灰飛煙滅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出現神族的行蹤。
這個石中嬰,會不會是失落的神族?
如果是真的,那麼神族滅絕的原因一定是因為體型大小,太容易被踩死。。。
我收收自己的腦洞,將守護石放回紫檀盒。
不管石裏的是什麼東西,都不關我的事,它馬上就要被還回去了。
我輕輕關門出密室。懶洋洋的來到塔樓前。
塔樓高聳入雲,直戳雲霄。當然,這在皇宮外麵是看不見的,確切的說,隻有進了皇宮的北界,才能看到這座專門軟禁政犯的塔樓。
北界的禁製極強,一般人幾乎都進不來。而我,除早上和輕羽來的那次之外,隻有過一次意外闖入。
北界的中部是塔樓,西部是一片花海,一年四季都落英滿天。那天,我眼睜睜的看著走在我前麵的小宮女被飄散的花瓣輕拂,刮過,最後滿身是血的倒在花海裏。
然而,倒在花海裏的屍體卻僅僅維持了一瞬。幾乎是倒地的片刻,她就被徹底分解,化為一灘血水。
我當時幾乎快到了花海中央,想要拔腿就跑,那些花瓣也不知為什麼自動給我讓出了一條路。我當時隻當是我運氣好,後來才知道,是我體內純正神力的作用。
我很佩服我當時居然還能淡定的帶回一片花瓣。
後來回到寢宮,我躲過輕羽對失蹤宮女的追問,在燈下仔細觀察花瓣。這時我才發現,這哪裏是花瓣?
你見過有硬的跟刀片一樣的花瓣嗎?
花瓣在我手裏扭曲跳動著,像是要拚命逃脫我的魔爪。
我抑鬱,我有這麼恐怖嗎?
輕羽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偷偷去北界了?”
我把花瓣藏起來,躲開他的視線。
“你身上有北界的味道。”他把我的頭撥正,“北界太危險,平時不要去了。”
我整個人撲在他懷裏哭:“那哪是人的設計,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就那麼消失了!”
輕羽隻是輕輕拍著我的背。沒有過多的言語,我能知道他是在擔心我。
當時輕羽的心,和我的心,真的很近,很近。
我閉上眼,開始想著怎麼樣可以不被人發現的進去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