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懷疑持續不了多久的,因為睡意明顯占據了上風,在經曆了大清早的醒腦運動後,那仨顯得愈發疲憊,不一會兒就把嘀咕聲低了下去,紛紛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項少豐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背起書包繼續複習大業了。
昨晚想通了之後,項少豐的心態積極了不少,看書不再是以背住應付考試為目的了,他開始琢磨這中間的好玩兒之處。於是,本來枯燥乏味的課本似乎煥發了光彩,讓靜坐在自習室的項少豐看得有滋有味。
閱覽室裏靜悄悄的,此起彼落的唯有一眾的沙沙的筆劃紙張的聲音。項少豐看得有趣時竟也不知不覺拿起筆在書上刷刷寫起了自己的感想,渾然不覺自己身邊已經站了一個人。
“嗨,你在看小說嗎?”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項少豐一抬頭,發現葉舒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不,這是課本呀,都期末了哪敢看小說呢。我還不至於自欺到信春哥就可以不掛科。”
“哈,那還看得這麼入迷?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看教材能看到差點流口水。”葉舒把書包往桌上一放,徑直坐在了項少豐的對麵。
項少豐有點囧,假如真像葉舒所述,那估計不少不明真相的群眾會以為他正捧著《金瓶梅》、《**》之類的小說浸淫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和含蓄深沉之中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項少豐說道:“苦中作樂耳。”
葉舒已經掏出了一本《大學英語》,用書掩住半張臉輕笑道:“你是為了獎學金努力嗎?利益的驅動力還真是大啊。”
項少豐皺了皺眉頭,“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隻是不想等到來年後悔罷了。”
葉舒若有所思:“為了不後悔麼?還真是難呀。”
項少豐一怔,覺得葉舒話裏有話。果然,葉舒繼續說道:“少豐,你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不不不,額,當然不介意。”項少豐局促道。
“你和湘湘的事兒我知道,似乎是因為那首歌吧?其實……”葉舒有點為難地說。
項少豐毫不客氣地打斷:“這不是什麼大事兒,我自有定奪。”
葉舒其實也不大好意思就這麼開口,畢竟她接下來其實想說:那首歌似乎是對我表白的吧?那樣也太不要臉了,萬一項少豐否認了怎麼辦?於是她改口說:“定奪?你打算怎樣?嗯,我就以你一個好朋友的身份來問可以嗎?”
項少豐微微歎氣道:“Iquit.”
“什麼?!”葉舒驚呼,完全忘了他們正在閱覽室。果然很多雙目光齊齊往這裏投射過來,不滿的鄙夷的好奇的。
葉舒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是有矛盾,但不是不可調和的嘛,輕易地退出,這樣好嗎?”
項少豐默然,良久才說道:“現在不方便說話,你什麼時候有空聽我嘮叨嗎?”
葉舒點點頭,也不再追問,兩人繼續著複習大業。閱覽室裏又是一派筆紙摩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