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豐和胡湘湘又在校園內漫步了好久,待到9點多鍾才戀戀不舍地分別。當項少豐匆匆忙忙趕回寢室時,其他人都已回來了,並且一個個笑逐顏開,似乎並未受剛才那段小插曲的影響。
項少豐忙問:“我走了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
陸海舟樂不可支:“哈哈,那個學長見了此情此景,早就沒什麼心情了,於是灰溜溜作了個結尾就和學姐回去了。所以啊,我們男生就主動出擊,開始和女生在草坪上聊起了天,真是大豐收呢!”
張貴接著鄭重道:“各位同誌,我張貴今天宣布:開始向蘇雯麗發起猛烈進攻,一定要拿下!”
項少豐驚奇道:“喲,莫非你們已經?”
張貴不好意思道:“倒是沒有,不過感覺我們倆挺聊得來的——能有話說這機會不是就大大地有麼?”
陸海舟附和道:“哥們兒挺你,莘哥,你呢?”
周行莘麵色凝重:“我周某人看來也不免一戰了。”
項少豐聽他說得鄭重,趕緊問道:“什麼一戰?你和哪個個女生關係不好了麼?”
周行莘搖頭:“你沒聽過‘愛情就是一場戰爭’的說法麼?我的意思就是說,我通過今天的觀察和接觸,發現我已經對葉舒產生了不可救藥的好感——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兒啊!”
正當周行莘感歎時,陸海舟插嘴道:“豐哥當時不是和葉舒最聊得來的麼?你這麼做會不會太不厚道了點?”
周行莘白了陸海舟一眼:“哼,豐哥現在跟胡湘湘好得如漆似膠,哪兒還會在意葉舒啊,你說是不是,豐哥?”大家齊刷刷看向項少豐。
項少豐頓時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便回答道:“哈哈,當然不在意了。兄弟如手足嘛,你懂的。”
周行莘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便繼續說:“周某人覺得,像葉舒這麼棒的女生,我想要追到她,恐怕得下一番苦心了。”在周行莘在男生中行事最為古怪,老是說些文縐縐的東西,搞得跟古人似的。當然了,他的樣貌也和言行極為一致,說不上難看,但也不是什麼花樣美男的類型,總之就是人們印象中標準的書生模樣。而他也一向以男生中的軍師自居,上次項少豐和胡湘湘被撮合之事,那計策多半出自他的手筆。
陸海舟當然知道周行莘在這些方麵的足智多謀,便試探著問了下:“莘哥有何高見呢?說來讓小弟們也學習學習。”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寢室的男生說話的語氣一個個地都有朝周行莘靠近的趨勢。
周行莘作沉思狀:“我想,這愛情既然是戰爭的話,那我就得用兵法行事,這樣才能夠得償所願,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張貴問:“那具體要怎麼來呢?”
周行莘繼續沉思:“我左思右想,這中國古代的八大兵書未免太大動幹戈,所以還是來點小打小鬧比較合愛情的口味,綜合來考慮,我決定出《三十六計》。”
項少豐不禁好笑:“莘哥,你這樣未免嚴重了吧?至於麼?還愛情三十六計?”
陸海舟正要取經,被項少豐這麼一打岔,有些不高興,當下也回道:“你沒聽陳奕迅的《白玫瑰》裏唱的麼?‘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現在我們毫無疑問跟女生比處於劣勢,當然得來點計謀了。莘哥,別理他,人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