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我華山派還輪不到外人指指點點。”這下出聲的倒是蘇印風,雖說對楚千葉沒什麼好感,但麵前此人瞬間給自己的印象更加惡劣。
“華山派不容外人指指點點,不過總喜歡管外人的閑事,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我們與你素不相識,什麼時候管過你的事。”
“你們是與我素不相識,但是我對你們倒是熟悉的很呐。回去問問古道陽,為什麼要管我崔無極的事。”
“崔無極?”
“崔無極!”
華山派一行人中有疑問的也有感歎的,感歎的大多是核心弟子,質疑多半是年輕剛入門不久的弟子。蘇印風、鍾清兒、種靈兒三人倒是不為所動,頃刻之間交換了眼神,但也掩不住震驚。
“看來你們是想起來了。”
由不得他們想不起來,這崔無極入獄為死囚,是和華山派有很大關係的。雖說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但是他們卻也清楚這件事的始末。時值慶曆三年,仁宗親政二十年之際,宋遼邊境爭端剛得到圓滿解決,得重臣勸諫,百官附議,仁宗決定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趙氏一族,本來馬上得天下,雖說天元心法一直流落在外,但尚武精神一直延續。臘八時分,開封城郊的皇家別院,應朝廷的邀請,武林豪傑齊聚一堂,雖說很多武林人士自命清高,但是還是很希望得到皇帝的賞識,所謂隱士不過是出世不順而已,誰又願意真正的隱姓埋名,否則那些所謂的隱士別人又是如何找到他們的?
當時鍾靈風已經閉關,古道陽應邀而來。崔無極也算是小有名聲,而且並無大惡,也躋身其中。但在這期間,崔無極放浪的性格卻得到了當時一個叫張可嵐的女子的親睞,該女子本身平平無奇,但是他有位叛至西夏的哥哥張元,此人位及西夏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地位相當於大宋的韓琦。
此人當年屢試不中,後被當地縣令鞭笞,無由產生投靠西夏,抵禦宋朝,彰顯才華的想法。此人至西夏後,得到了重用,不到兩年便位極人臣。李元昊的很多傾宋策略都是出自此人手筆。
仁宗並沒有緝拿他的家屬,反而賜其錢米,希望張元能被感動,回頭是岸。換句話說就是懷柔,希望張元返回宋朝,然後大書李元昊狼子野心,為平定西夏做好輿論基礎,同時削弱西夏的智囊。
已經多次與張元取得聯係的家人,也希望張元回頭是岸,張元本人也有所動搖。本就沾花惹草的崔無極,事後不僅不負責任,知道張元之後還說李元昊的女人我都都敢弄,還不說這個張元的。懂了真情的張可嵐聞訊鬱鬱寡歡,無疾而終。
張元知道後斷然絕了回宋的想法,更是毒計連出,大宋邊境數萬人為之喪命。仁宗一怒之下全力通緝崔無極,但崔無極本身就輕功卓絕,劍術一流,幾月時間,仍無音訊。最後華山古道陽率眾弟子於江南西路將其擒獲,交予朝廷壓赴洛陽看管,仁宗放言,隻要張元回頭,崔無極便交由張元處置,後來才有了成親王逐獵一事。
“我師傅替天行道,匡扶正義,何錯之有。倒是你,無恥小人,禍國殃民,為一己之私欲,置天下蒼生於不顧,人皆可唾。”
“華山派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惡心。”
這崔無極本就和華山派芥蒂頗多,說起話來倒也不遮遮掩掩。知道崔無極當年的事情,楚千葉心裏也稍稍有所不齒,但是也未表露出來,因為他還準備看看崔無極和華山派鬧將起來,一副等號細看的樣子,不過剛有著想法沒多久,就想起了蘇印風討厭的聲音。
“要說道貌岸然,還要數這位楚公子,原來還以為是個正派少俠,沒想到和竟然是一丘之貉。”
蘇印風這一說,不僅貶低了崔無極,順帶還牽連了楚千葉,楚千葉連連暗歎晦氣,但卻無法辯駁,自己還真的是和崔無極在一邊。蘇印風之所以會如此,恰是因為鍾靈兒的緣故,奈何楚千葉暫時還未察覺出,頭疼不已。
“小子,倒是牙尖嘴利,但是我崔無極今天可不是和你們講道理的,今天我是要拿你們出氣的。”說完崔無極已經擺好的架勢準備動手。
“前輩,依我之見,華山派畢竟名門正派,所屬弟子多溫良恭儉,除了對麵蘇兄這樣的人,也算是師門不幸,我看重點教訓一下他就好了,其他如花似玉的姑娘們打壞了可就有些傷天害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