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韓伊的默許,左銳軒開始在她家住下了,並且一天一點地往那個窩裏挪私人用品,霸占了半個主臥之後還侵占了主人的那個專屬浴室,洗麵奶、須後水、漱口水、剃須刀等等擺得整整齊齊,瓶瓶罐罐數量還多過了女人的護膚品,在浴室裏爭得了半壁江山。
除此外,左銳軒就好比小狗撒尿畫地盤似的,私人物品盡量滲透到韓伊家的每個角落,也不是為別的,就準備著有朝一日那個未婚夫上門時,就算被掃地出門,這無孔不入的同居方式也能讓對方惡心一陣。
當然,這也不過是最差的打算。
他入住韓伊家的主要目的隻有一個,攪亂那場即將到來的婚禮,好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繼續無限期地發展,若是情非得已,他不介意先下手為強。
其實,他哪個時候下手晚了?韓伊那個未婚夫隻怕連她的手都還沒碰過,他卻已經做了三年的地下情人。
這天,左銳軒有個推不掉的應酬。
因為談的事是周顏在負責,偏偏她還是個孕婦,桌上他得顧著她不讓客戶抽煙,隻能一個勁地敬酒,別說讓她分擔,他隻坐在她邊上乖乖地應付客戶,完全不端老板的架子還得被她飛眼刀,畢竟讓孕婦加班陪老板應酬確實沒人性了點。
但這個周顏的辦事能力不錯,又得他信任,長得不錯也有個性,智商不低是個已婚辣媽,老公還頗有能耐,在商界也算個知名人才,應酬客戶這種小事非她莫屬,別人占不了她的便宜當然隻能她在談判上占別人便宜。
這段時間過渡期一過,他的重心得移到屹立房產上,所以,往後還得多依仗周顏替他管理著公司,受點冷眼什麼的也是心甘情願。
每次應酬客戶時,左銳軒都護著周顏,一是不舍得她頂著張清秀的臉被客戶誤認為是個新人而被灌得東倒西歪方便揩油,二是擔心周顏的脾氣上來不管對方什麼來頭一杯酒潑上去毀了他的生意,所以,每次都被誤會他這老板和特助有那麼一兩腿,也每次都被灌得醉眼朦朧酒氣熏天。
這次仍然沒例外,從酒桌上下來時左銳軒的腳步已經飄了。
易唐來酒店接老婆的時候順便把老婆這個上司給順路捎回去,盡管他很不情願,但見對方對自家老婆頗為照顧,又懂得討他兒子歡心,也沒辦法每次都當麵給臉色,隻能在背後腹誹幾句解解氣。
“左總喝得有點高了吧?送你上哪兒?”
易唐一下車就把那隻搭他老婆肩上的手臂給接了過去,自己負擔起比他壯碩的左二公子,趁人不備還是借機狠狠瞪了幾眼。
他家老婆是個孕婦,被迫加班應酬已經讓他覺得這老板很沒人性了,還得扶著這麼一個走不穩的醉鬼,萬一重心不穩出個什麼事,誰能負責?
左銳軒竟然還神思清明,手臂在易唐的脖頸一勾,哥倆好一般地靠在了他身上,嘴角噙著個意味深長的笑意,說道:“易先生是不是對我很有意見?每次見麵都跟見了仇人一樣,同為男人你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容易挑起我的征服欲?搞不好哪天我就把顏顏哄到手,連她肚子裏的寶寶都得叫我一聲爹,哥們,你就不能給我個好臉色嗎?”
易唐聽了這番挑釁恨不得直接把人撂地上不管了,但老婆還在身邊,他總沒必要跟一個醉鬼計較,所以隻冷冷哼一聲,打開後座把人丟了進去。
倒是周顏一直無動於衷,帶著困意縮進副駕室打著瞌睡,完全沒把兩個男人的幼稚看在眼中。
反正清醒的時候也是這幅德性,喝多的情況下還能好轉嗎?
“上車走吧,他最近賴上了盛世一個女職員,都住人家裏去了,我知道地址。”易唐還愣在後車門那想問些什麼,周顏這才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說顏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不過什麼叫賴?有你這麼丟份的說話方式嗎?我是你老板是你衣食父母!”左銳軒聽了後有點不滿意了,蹭地一下湊到前麵兩椅中間貼近周顏憤憤不平地吼了一句。
這可把易唐給嚇壞了,立即鑽進車裏一巴掌把人給拍後座去了,從他這角度看都差點親上他老婆了!要不是信得過自家老婆,他早把這醉鬼給弄到後備箱運到城郊丟河裏喂魚了。
“左銳軒,別給我撒酒瘋!”他回頭警告地瞪了一眼踩油門上路了。
周顏揚著唇角回過頭望著頭暈腦脹的左銳軒,帶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情說道:“左總,這次的那個韓小姐不一樣,你都沒給她送過什麼禮物,也沒在外麵約會過一次,不過你一完事總趕著去見她,而她住的那個小區不是屹立名下的,應該不是你送的吧?所以說,你應該沒花過什麼錢,這麼算起來,怎麼感覺像是你被他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