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意外得子(1 / 2)

黎是躺在待產房裏直哼哼,大冬天的疼得渾身冒冷汗,若不是檢查時下半身就給脫光了,這會兒她連被子都不想蓋。

原以為情人節這種日子不是生孩子的時候,哪知同個房裏還躺著三個準媽媽,哭喊聲一個比一個響,一個比一個有特色。許是因為進來時正巧聽到一個中年女醫生很嚴肅地“批評”了某個待產女士浪費力氣,黎是再疼也隻咬著牙哼兩句,害怕自己被罵。

隻不過,這陣痛間隔一直沒拉近,反而有越隔越遠的趨勢,按照助產士的說法,她這一時半會兒是別想生了。

黎是趁著間隙深呼吸,側過腦袋打量起房中的另外三個孕婦。

靠她最近的孕婦年紀稍大,據說是二胎,進來沒多久,表現得也很鎮定,隻是陣痛來的時候憋不住哼幾句,一看就是有經驗的架勢;對麵床的大約二十出頭,最是嬌氣,挨罵的就是她,因為哭喊聲都像譜了曲,偶爾還來幾句歌詞似的罵老公的字眼,據說進來有兩小時了,宮口還沒開到三指,離她最遠的孕婦看不清臉,似乎很快就能進產房了,兩個助產士和中年女醫生都圍著她做檢查。

一想到那檢查,黎是就渾身哆嗦,說得通俗一點就是菊花疼。

在丈夫麵前打開雙腿都得關著燈扭扭捏捏,何況是在女人麵前對著探照燈?那一次宮口檢查已讓她有了心理陰影。

一聽到那孕婦在檢查時發出的痛呼,她就下意識夾緊雙腿,恨不得套上褲子逃出這間待產室,什麼跟什麼嘛,不就生個孩子,哪有這樣檢查的。

“主任,有位家屬是跟蘇醫生約好要陪產的。”

一個小護士推門進入,黎是跟著轉移視線,發現那中年女醫生還是婦產科的主任,心裏就迫切希望他們預約的專家蘇醫生能盡快趕來。

憑陸家走的關係,那蘇醫生的態度一定不會像這主任一樣剛正不阿。

“是誰的家屬?”

主任視線掃過待產室的幾個孕婦,誰都沒吭聲,這會兒黎是也不知道陸戰僑已經等在門外。何況,陪產這種事也沒人跟她商量過。

“是四床的黎是。”護士小聲地解釋。

“痛得怎麼樣了?幾分鍾一次?”

主任對那倆助產士囑咐了什麼,那個一號被推進了裏間的產房,她就朝著黎是走去,一邊走一邊換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黎是的小心肝猛地一顫,見那主任就要在指尖擠潤滑劑她便夾緊菊花搶著開了口,“主任!我不疼了,肚子一點兒都不疼了……不用檢查了吧,宮口肯定沒開呢!”這會兒她是真的感覺不到疼了,隻是怕得厲害。

“不疼了?”

主任彎身拉起胎心監測儀上打印出的紙張查看,擰了擰眉頭瞥了黎是一眼,件她點頭如搗蒜便招護士把黎是推到隔壁的單獨產房,按照這樣的胎心來判斷,今晚應該生不了。

黎是聞言,驀地鬆了口氣,至少今晚不用檢查了。

一推出待產室的門,等在門外的陸戰僑就撲了上來。

“老婆,疼嗎?別怕啊,我在這兒陪你,蘇醫生很快就到了,她是這家醫院最有權威的婦產科大夫,咱一定能好好生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開口就讓黎是緊繃的神經一鬆,憋了許久的聲音瞬間爆/發,暢快地哭了出來。她緊緊抓住了陸戰僑推在病床上的手臂,抽噎著說道:“我不想生了,我想回家!”反正這會兒都不疼了,還留在這裏擔驚受怕做什麼?

“說什麼傻話呢,也不怕人笑話。”

陸戰僑寵溺地揉了揉黎是被汗液浸濕的頭發,無比憐愛地望著她慘白的小臉,跟著進了隔壁產房。

那護士將數宮縮的方法告訴陸戰僑之後,囑咐他們在五分鍾一次時通知醫生,隨即就讓出空間給他們這對夫妻了。

“是不是還生我氣呢?對不起啊老婆,國外沒有咱的春節,客戶那邊提貨櫃出了問題,這邊公司的職員又沒上班,我親自去處理了,真不是故意忘了今天的日子,等生完寶寶我一定好好反省和彌補,但這會兒你得乖乖的配合醫生。”陸戰僑隻當黎是是因為情人節的事嘔氣,坐在她身邊好聲好氣地哄著。

其實他不說黎是都已忘了,這節骨眼上被他這麼一提醒就想起來了,倒真是斜眼一瞪有些怒氣。

“誰稀罕你的彌補,沒有你我照樣過情人節!”

她咬唇頂了一句發泄發泄怒氣,轉瞬又軟了態度央求道:“阿僑,我真不想生了,那醫生好嚴肅,疼得要命還不準哭,檢查宮口又很疼,還……還刮了毛,丟人死了!”

黎是活到這麼大都沒做過一次婦科檢查,被程非凡送來時肚子正疼得要命,護士立即將她送進了檢查室,然後就是脫褲子、剃毛察宮口一係列事情,她想不配合又怕這些人會去和程非凡商量,到時候更是尷尬難堪,也隻能羞得滿臉通紅配合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