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後的第二天就讓人開始裝修了,因為風格和設計圖是很早之前就備好的,所以能減少很多時間,等我們辦過婚禮之後就能住新家了,那時候閨女的房間也能布置好了。”陸戰僑埋進黎是的脖頸,說話間唇瓣有意無意地親吻她敏感的頸部,炙熱的眸光落在鏡中那張帶著怒意的臉,那眼神赤/裸裸地訴說著他的渴望。
“又是很早之前?你那麼早之前到底做了多少準備?陸戰僑我警告你,以後不許你抱著孩子說什麼什麼都是你這爸爸準備的!整得我跟個後媽似的,對孩子什麼事都不上心。”黎是被頸部的刺刺癢癢鬧得有些別扭,側過頭打算避開,倒是更給他騰出了位置,索性整張臉都貼上她的脖子了。
她覺得開了冷氣的家裏比外頭都熱了,尤其是在對上鏡中那雙褶褶生輝的眼睛時,臉頰的熱度噌地一下上去了。
“這不妨礙你對孩子的愛,我隻是不舍得讓你操心,懷胎十月這功勞可不是我這些小事能夠相比的,再說,你打小都是你爸爸照顧,所有瑣事都是他安排,你會因此不愛老楊同誌隻愛你爸爸嗎?傻丫頭,別在這些事上較勁,不如留著力氣照顧老公吧,嗯?”
話音剛落,陸站起便噙著邪肆的笑意咬住了黎是肩部的衣領,一個擺頭就聽到嘶啦一聲,純棉的T恤就這樣被他的牙咬出了一條長長裂縫。
黎是不可置信地盯著鏡中的那一幕,自己身上原本就是件大領口的一字領T恤,所以隻能眼看著那布料從肩部咧開迅速下滑,在露出白嫩圓滑的肩膀後卡在了胸部上方,堪堪露出半個粉色蕾絲內衣。
“這個牌子的衣服不錯,挺好撕的,下回咱還買這家店的。”
陸戰僑對著鏡子舔了舔唇,低下頭一口咬住了那誘得他牙癢的肩膀,雖不曾用力,但那不輕不重的力度也給黎是帶來了些許的刺痛與麻癢。
“你——嘶……”
黎是剛準備紅著臉斥責,卻不料對方牙光一扣倒是真咬了下來,見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氣,便又伸出舌尖細細舔舐,整個過程中,他的目光不曾離開過她的,就這樣通過鏡子四目相對。
她覺得心髒快從胸口跳出來了。
雖然結婚已有一段時日,更是懷上孩子,但她在這方麵的經驗實在少得可憐,第一次稀裏糊塗半醉半醒,第二次被聲東擊西轉移注意力才中了招,後來幾次不是被他吻得迷迷糊糊隨了他的意,就是尷尬羞澀得連眼都不敢抬。
所以,浴室裏這一幕刺激得她有些心緒紊亂了。
“那什麼……你要肚子餓了廚房裏還有粥剩著,犯不著跟我的衣服過不去,就算你錢多願意糟蹋,也別啃我肩上的骨頭。”黎是穩了穩心跳直接抬手推開肩上的腦袋,隻不過剛轉過身就被抱得更緊了。
這次,陸戰僑沒再搞花樣,直接捧著那張小臉就親了下去,腰部往前一頂,兩人便貼得不留一絲縫隙。
有時候女人的聒噪確實壞氣氛,還是吻得她七葷八素開不了口最好。
黎是覺得自己像隻被撈上岸的魚,原本就因為缺氧死命蹦達,可陸戰僑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和扣在她腦後的手掌又不容許她有一點後退的心,其實腰都頂在洗臉台上了,她也無處可退。所以,她悲催地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非但是被撈上了岸,還拽了一個死小孩的手中,被折騰得快斷氣了。
但這死小孩顯然是不打算弄死她。
某人親著親著就往下滑,給了她喘息的時間,又一寸一寸地吻著她的脖子,那溫熱濕漉的舌尖像是蟲子般撓得她渾身發癢。
“阿僑,別這樣,都是汗呢……我要洗澡……”黎是大口喘著氣,又急又羞地想要製止。
“我幫你洗。”
陸戰僑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就將她摟在懷裏帶到了浴缸,期間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雖是急躁迫切卻仍記得浴室地滑,分神去關注腳下的情況。
“不行——”黎是不傻,這哪會是幫著洗澡這麼簡單?
“行的,老婆……”某人的語氣聽上去雖像祈求,但行為卻已經強勢得不容拒絕,利落地伺候起老婆大人寬衣。
“不行,你閨女沒同意!還沒三個月呢……”黎是被這猴急模樣嚇得不輕,慌亂間竟還知道扯出最關鍵的人物來阻止某人的預謀。
“老婆別怕,隻是洗澡,我不會強行進去跟閨女握手的,真的,雖然我很想近距離跟她溝通,但還不是時候。”許是看出了黎是的不安,某人掩藏了眼中的狡黠,輕輕柔柔地哄著她乖乖就範。
至於究竟是不是純洗澡,這個問題不是現在討論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