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神秘存款(3 / 3)

這個月熬得不容易,現在得知她已回來,他更是沒法再堅持。

“陸戰僑,那是將近六千萬!”

黎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數字,她謹慎地掃過空曠的洗手間,發現空無一人才壓低音量狠狠地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幹什麼犯法的事兒了?你是不是借著進出口渠道走私了什麼東西?”

她不明白,這麼大一筆資金陸戰僑居然能這麼雲淡風輕地給了她!五千七百萬,他們一家三口工作一輩子都賺不了這五分之一,被他的一句“給你存的”就輕輕鬆鬆成了她的資產,這比做夢都虛幻。

她知道他倆的關係自幼就鐵,但鐵到這地步未免太失真了!

發現黎是的情緒不對勁,陸戰僑終於在電話那頭輕笑出聲。

“走私哪有那麼容易?我和傑森都很努力,因為要賺錢養家。你現在在哪兒呢?聲音這麼輕是說話不方便嗎?你別這麼緊張,能給老婆的錢都是幹淨的,放心吧。”

隻要想象著黎是躲在角落狠狠地磨牙,想大聲嘶吼卻又不敢聲張的模樣,陸戰僑就覺得好笑。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和情緒都很壓抑。

“我在哪關你屁事!”

黎是不悅地低咒一聲,這種事情她能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嚷嚷嗎?萬一他真是做了什麼走私軍火啊、國寶啊什麼的,搞不好她都見不到他最後一麵。她強行定了定神,繼續追問:“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海關那出了問題嗎?你跟我說實話,你這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隱約記得陸戰僑有提過海關扣留一批到港集裝箱的事,因為當時沒往那方麵想,所以就沒留意,現在仔細想想倒是極有可能。

黎是越想越慌,慌得把陸戰僑洗幹淨屁股坐牢的畫麵都要勾勒出來了,還擔心這錢是存她帳上的,會不會牽連到她?

雖說她以前很厭惡那些“大難來臨各自飛”的夫妻,但真要被這麼卷入案中被伏法,她也是不甘心的。

他怎麼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一向循規蹈矩,怎麼就能瞞著她幹了犯法的事?

“做進出口的哪有沒被海關扣留過的?上次是因為國際貨運的提單出了點問題,跟我們公司走的貨無關。歐洲外商走一個小櫃的貨公司就有十幾萬的傭金,就算是中東客商的一個高櫃也有三個百分點的傭金,在瑞士我們還有批發市場的一些店鋪,我們賺的都是正經錢。你別多心了,雖然我是很想賺錢可膽子不夠大,幹不了犯法的事。不過你確定要我在電話裏跟你彙報公司是如何盈利的嗎?我看還是直接讓宋秘書做份書麵報告給你看吧。小是,我現在去接你,咱回家邊吃邊聊吧。”不知不覺中,陸戰僑的話多了起來,情緒似乎也不那麼低落了。

雖然黎是的語氣和態度都不算好,但他聽得出來,她是在擔心他。

五千多萬對任何一個普通百姓來說,的確算是巨大數額,可陸戰僑並不覺得被他轉送的這些錢是個了不起的數目。他的運氣不錯,公司運轉得很好,客戶源源不斷,在瑞士投資的批發市場也開始收益,買的幾支股票也賺了不少,隻要他繼續努力,累積財富超過陸氏集團是早晚的事。

所以,在陸戰僑看來,黎是的緊張有些小題大做了。

“誰有興趣聽那麼亂七八糟的生意經?”

聽了陸戰僑那番解釋,黎是稍稍緩解了緊張的神經。也對,她是沒必要多心去管這些破事,就算他真的走私了什麼也不會告訴她。

“好,你隻要會花錢就行,賺錢是我的事。我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把那張卡給你當生日禮物,找個地方坐著等我。”電話裏已經傳來關門聲,陸戰僑似乎已經出了門,連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你不必過來,我已經在吃了,這兒相著親呢!忙好會去鉑宮找你,該談的事我不會忘記。”一個月前就要嚴肅地談談,結果被老爺子一個電話召回去,那天她什麼都沒跟他說,隻向他索要時間與空間,好好捋清一些事。

“什麼?相親!小是你——”沒等陸戰僑說完,黎是直接掛了電話。

思前想後,她都認為陸戰僑是一個正經商人。

雖然有的生意手段讓她挺反感,例如給每個外商提供酒店特殊/服務,例如跟某些女供應商用玩曖昧的方式簽合同,但他多半還是不會走上歪路的,好歹陸老爺子那麼大一個活榜樣擺著。

黎是記得陸戰僑心裏最敬佩的就是嚴謹正直的陸老爺子,她應該相信他。最重要的是,黎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打從五歲開始,這家夥就幹不了什麼了不起的壞事,比她還慫。至於這筆橫財,不管他們的感情是以何種形式存在,她都不會拒絕,從小到大花慣了他的錢,既然他這麼能賺,給她一些又何妨?

對陸戰僑的給予,她從來不言謝,這也是陸戰僑覺得欣慰的一點。

人這一輩子裏,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用客套的人,他們都希望彼此之間不存在那些顯得陌生疏遠的禮貌。

****

黎是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時,那個外企主管的相親對象還沒到,而張泉卻跟鄰桌的一個女人聊上了,直接端了飲料坐到了人家那桌,那樣子看上去頗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架勢,一臉的雀躍,甚至連黎是回來都未發現。

女人嘴裏的話永遠都說不完。

黎是感慨著撤掉桌上失去溫度的套餐,點了熱乎的蟹肉小籠獨自坐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吃著,腦中還無法卸下那將近六千萬的存款。

若有人問她,假如跟陸戰僑離婚,這筆存款是否會收得不安心?黎是的答案是否定的,她當然不會,但凡是陸戰僑的東西,她從來都要的理所當然,包括這大筆錢財,那種為了證明倆人沒關係而拒絕對方一分錢的傻事,她幹不出來。

所以,她漸漸壓下了那股子震驚,盡快消化了這筆巨額存款。回去麵對陸戰僑要談的可不是這錢的事,她沒多餘心思去關注這些“小事”。

“你好,是‘午夜玫瑰’嗎?我是‘愛情園丁’。”

黎是正將半個小籠包塞進嘴裏,一句中性嗓音突然從頭頂響起,她下意識地抬頭,發現對麵多了個年輕男人。

午夜玫瑰?愛情園丁?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爛俗稱號!

黎是在心裏鄙視了張泉的花名,就憑她那樣的外表,不化妝還好,化了妝就直接是“午夜女鬼”了,跟玫瑰半點都扯不上邊兒。可對麵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卻不差,雖然長得不算英俊帥氣,好歹也是幹淨清爽,年輕朝氣有精神,特別是那件粉色襯衣,能讓她想到領證那天的陸戰僑。

雖然,這倆人壓根不是一個段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