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要別人,我隻想要他——”
“聽話,先去換衣服,哥帶你離開這兒,我們回家再說。”
楚雲江半摟著楚芸芊試圖將她強行帶進房中,這小區都是單身公寓,他不忍心讓自家小妹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入他人眼中。
掩藏在拐角處的黎是緩緩移開視線,不再去看家門口正沉浸在悲痛與無奈中的兄妹,聽了這樣的對話,她實在是茫然得不知所措。
這究竟是誰的錯已經無從追究,隻是他們的結局早已注定。
該怪陸戰僑的愚鈍不知真愛嗎?還是該怪楚雲江的私心誤導?或者,該怪楚芸芊的錯誤癡戀?
更或者,該怪她這個後知後覺的粗神經性格?
“陪我去吃飯吧,麵沒吃完就灑了,沒吃飽。”
直到耳旁出現了熟悉的嗓音,黎是才從恍惚中回神,轉頭看見陸戰僑就站在她身旁深情微笑地望著她,這才發現她的腰間早已環繞了一隻溫熱的手臂。
她怎麼渾然不知阿僑是幾時站到她身旁?那對兄妹的對話,他又聽了多少?
黎是沉默著被擁著進了電梯,全然不該如何開口。
不管是楚芸芊的上門勾引還是小區裏另一個女人的嘲諷責備,此時她都已不在乎。這種情況之下,她還能如何譴責這樣愛她的一個男人?
“楚芸芊她……”
想著楚芸芊那副肝腸寸斷的容顏,黎是猶豫著開了口,隻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讓自己丈夫去安慰別的女人?她可做不到。
“有雲江在,她會沒事的。別放心上,咱去擎宇那兒看他家的小路虎吧。”
陸戰僑緊了緊懷中的妻子,柔聲安慰道。
即使對楚芸芊存在一份愧疚,很想彌補些什麼,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不管他是有意或無心,他都已經傷害到她了。而這輩子,他除了心中抱歉再也給不了別的,因為除了感情,芸芊什麼都不需要。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黎是斜眼掃過身旁的男人,暗自吞下即將出口的酸言酸語,上樓時見到那對兄妹就知道他已不在家中。
她看得出來他的心裏並不好受,此時卻隻能麵無表情地不去過問,不愛的時候,男人果然都是冷酷無情的。
但作為他的妻子,她自然是希望他能對別的女人冷酷無情。
“你跑這麼快我能不追嗎?可誰知道你躲哪兒去了,追到了小區門口才聽門衛說你沒出去過,翻遍鉑宮都沒找著你,打你手機又無人接聽,這才想起你走的時候沒帶手機和錢。”陸戰僑微微俯首盯著麵色僵硬的黎是,見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又習慣性地一掌拍上她的頭頂,寵溺地說道:“總是這麼強這麼急,我看還是找根皮帶把你栓在身邊算了。”
她怎能體會那種眼看著她倔強離開時的心痛與惶恐?
她倒是走得痛快,拋下他獨留此處胡思亂想,索性她走得急沒帶任何東西,不過是出門逛了一圈又被他給逮住了。
“你都要心疼得滴血了,我還能留下來欺負人嗎?姐姐我需要躲嗎?隻是被你那後媽約上說了堆廢話而已!”黎是嘴角一抽,一個肘部頂開了陸戰僑,趁著電梯到達疾步走了出去。
說得她像落荒而逃似的,不就是心酸的吃醋嘛!這沒什麼丟人,她也不否認。
“她說了什麼?”
陸戰僑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黎是的胳膊,神情已經不自覺地暗沉,一雙黑眸怒意滿滿,語氣更是極度緊張:“小獅子,不管那個女人說了什麼我不準你去在意!你老公是我,你隻要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任何人都沒資格對咱們的事評頭論足。”
“瞎緊張什麼呢?給我鬆手,沒被那個女人氣死倒是要被你掐死了。”
黎是掙紮著掙脫了手臂上的束縛,揉著被掐疼的地方沒好氣地說道:“她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些楚芸芊是他們內定的兒媳婦讓我滾蛋之類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段數就輕易找上門來,我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嗎?等著吧,今晚你爸鐵定要打電話來了。”
憑著她的那些嘲諷與挑釁,再加上楚芸芊這邊的計劃失敗,還能不把那個女人氣瘋了?陸太太氣得失去理智,陸戰僑的爸還能安寧嗎?
這就叫偷雞不著蝕把米。
“你不生氣就好,我隻在乎你。不過,你把人家……怎麼了?”
陸戰僑舒了口氣放了心,隨即又蹙著眉頭盯著一副小人得誌模樣的黎是有些汗顏,想到她之前對楚芸芊的明嘲暗諷,才明白自己是過於激動了。
也是,他家老婆可是一隻母獅,誰能欺到她頭上來?
“我連你過去的女人都動不了,那是你爸的女人,我還能把她怎麼著?”
“小是……別氣了,我錯了,我接受任何形式的責罵和體罰,讓我寫一篇千字悔過書也行,或者你讓我刷倆小時浴缸,隻要別氣著自己。”
“陸戰僑,別在我麵前裝孫子!今天我沒心情跟你談,還要應付你爸,明天你哪兒都不許去,向組織交代做過的所有錯事!”
“是是是!我保證對組織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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