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看到身邊躺著的楚芸芊,他的確是有一瞬間的驚詫,隻不過,憑著毫無印象的情況和宋秘書的解釋,他不認為自己在那種狀態下有能力對一個女人做了那種事。
“放屁!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好歹姐也吃了二十七年的鹽了!兩性專家都說過,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神經不能混為一談,何況,睡眠過程都能——硬,你怎麼能肯定姓楚的沒對你做過什麼?又不是非要你有體力!”
“呃……”
聽著黎是義正詞嚴地反駁,陸戰僑突然一陣愕然,還真是小看她了。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便讓她撲在了他胸口,雙手一扣將她禁錮住。見她尷尬地奮力掙紮,這才笑著解釋:“你說的可能是成立的,不過我很確定我們沒發生過什麼,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就好比你不知道吃沒吃過飯,但可以通過胃裏的饑餓程度來判斷。小是,其實我一直很餓……”
他可是憋了很久,餓得很,那天醒來後並沒覺得身體某方麵有得到過什麼舒解。相信楚芸芊也沒這個變態嗜好來騎一個沒有絲毫反應的男人。
“你什麼意思?陸戰僑,你今天到底打什麼主意?”
望著眼中的男人一副如饑似渴的狼樣,黎是心底一陣慌亂,壓根不敢將他跟平時那個穿上長褲防她的男人相提並論。
“黑眼圈比我還明顯,這幾天都沒睡嗎?先告訴我,你住在誰家?我不在時間裏,有沒有去過醫院看左銳衍?”陸戰僑的指尖撫摸著她眼下的那圈暗沉,還是在意誰的家可以讓嬌氣挑剔的她安心入住。
“是我先問你的!你今天為什麼做這麼奇怪的事?”黎是瞪目,不容某人轉移話題。
“小獅子,酒裏真有藥,我放了些東西。”陸戰僑平靜地淡笑。
“什麼……什麼藥?我又沒病……”絕對又是一陣陰風吹過。
“不是怕疼嗎?能讓你稍微轉移注意力,不那麼痛的東西。”
“你什麼意思!”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在發抖,很怕嗎?”
“怕你個大頭鬼,老娘這是生氣!你個卑鄙下流無恥好色的混蛋——”
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最終在黎是的暴怒下結束。
自陸戰僑丟下一個詭異莫測的眼神進了浴室之後,黎是閃到客廳對著垃圾桶已經將近十分鍾,卻始終沒辦法將自己一時大意灌下去的酒水從胃裏吐出來。
於是,懊惱糾結的她隻能幹坐在客廳瞪著那瓶罪魁禍首幹著急。
“怎麼不逃走?你看起來很不情願留下。”
陸戰僑圍著浴巾出現,戲謔地掃過情緒低落僵坐在沙發上的黎是,心情愉悅地說道:“下午的陽光似乎格外燦爛,今天的天氣,很好。”
黎是那微微泛紅的臉頰與可愛夢幻的睡裙跟“性感”二字實在不著邊,此時的她頂多像個昏昏欲睡的小公主,為了心底的一絲不快而逞強不輸給瞌睡蟲。
他深知她情緒低落的背後原因,所以思想不單純,目光自然就複雜了。
“我為什麼要逃?我還不情願來呢,你有顧忌我的感受嗎?”
聽到陸戰僑取笑的話,黎是隻能暗自抽搐。在他進浴室的那刻,她的確有想過離開,可她身上隻穿了件睡裙,早已悲催得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再則,她根本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說什麼加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準就是他捉弄她的新手段而已!
“小是,過來。”
陸戰僑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的韻味,微眯的雙眸閃爍著一層不加掩飾的渴求,直直地鎖住黎是的視線,唇角的笑意緩緩斂去,語氣裏隻剩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我很累,過來陪我睡覺。”
黎是聞言,心裏某條繃緊的神經像是瞬間斷裂,她噌地一下站起,滿臉防備地望著斜靠在牆壁的半裸男人,拽緊的手心瞬間溢出細密的汗液。
“我又不累,憑什麼讓我陪你?”
很累還想著“睡覺”,果然是色欲熏心了!這廝怎麼就下流得把這兩個字說得那麼驚悚?黎是在心底腹誹著,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
“嗬嗬,真這麼怕嗎?”
見黎是這幅惴惴不安的樣子,陸戰僑忍俊不禁,輕快地笑出了聲,幾個跨步走上前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扔到厚重的被褥上,壓低嗓音說道:“小是,我們早已是夫妻了。”
他當然感覺到了她的緊張,而此時的他也沒有比她輕鬆多少。
雖然心底還留有一絲遲疑和矛盾,在這樣的氛圍下擁著如此軟香溫玉,他又怎麼可能平靜?
“我們算哪門子的夫妻?我們結婚不過是權宜之計,是應付兩家長輩的……你……你別壓著我,沉死了……”黎是慌亂地反駁著,雙掌撐在陸戰僑胸口想將他推離,卻根本不能推動分毫,隻能徹徹底底地感受到他胸口的壯實肌肉和隱隱可觸的猛烈心跳。
“我不管過程和原因,我隻在乎結果,結果很明朗,我們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夫妻。小獅子,我是個年輕男人,身體素質很好,那方麵……也很正常,你難道就這麼不負責任,騙到手就不管了?”(此處省略若幹字)
“陸戰僑,你今天帶我來酒店就是要打這個注意,是不是?”
黎是被這樣的陌生動作嚇得渾身僵硬,(此處省略若幹字)。
“小是,你二十七了。”
陸戰僑緩緩抬頭,正視著身下的女子,(無奈,繼續省略若幹字)。
“啊——”
(繼續省略若幹字)她不禁怒氣衝衝地大叫著:“你這個***變態!你給我鬆手——”
她二十七怎麼了?就算她已經成了個老姑娘,也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被人下藥再摧殘!
此時此刻,黎是才頓然覺悟,陸戰僑這次給她買內衣的真正原因,這前扣式根本就是為了方便他下手!當然,她的感覺完全正確,並且,催她洗澡換睡裙也是為了將她留在室內,還有,她根本不知道身處的這個豪華商務套間具備了密碼鎖功能。
這就是讓陸戰僑有恃無恐去衝澡的雙保險。
見黎是如此激動,陸戰僑果真停了下來,輕柔地捧住黎是憋紅的臉頰,淡淡地開口:“你身上還有我沒看過沒摸過的嗎?那天你還不是求我幫你洗澡?”
“那天我喝醉了,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不尊重我?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黎是瞪著雙眼低吼,情緒很是激動。
那天的情況怎麼能一樣?如果他真的對她這具身體有興趣,那天為什麼不下手?現在因為憋得慌了才饑不擇食,她憑什麼讓自己這麼委屈地成為他的發泄對象?
雖然她不是個思想古板的女人,可她就是不願意這麼輕率地‘處理’自己的初夜。
“真的這麼討厭我?”
陸戰僑凝視著紅了眼眶的黎是,心底有股說不出的酸楚,盡管如此,身體卻沒移開半寸,他隻是靜靜地望著她,等她的回答。
室內突然靜了下來,似乎隻剩下兩人臨近的心跳聲。
透過模糊的視線,黎是怔怔地望著陸戰僑。
是她看錯了嗎?他的語氣和他此時的眼神,像是透著一層受傷。明明是他不對在先,為什麼反而成了她的不是?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為什麼要故意曲解我的話?誰都不會喜歡被人下了莫名其妙的東西然後被——難道你想讓我說自己很開心很歡迎你給我吃了禁賣的東西再拿我當發泄對象?阿僑,你怎麼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拿這段婚姻來約束你,是你自己許諾發誓……”
她怎麼會討厭他?
她不過是不喜歡他的這種做法,也無法認可他的這種思想。就算他們之間有了婚姻還可以保持以往的關係和感情,可一旦有了更親密的行為,還能回到過去嗎?
對他的依賴已經這麼深,她怎麼還能縱容自己對他再多一分貪戀?
“好了,別哭了,小是。”
陸戰僑歎息著俯首望著黎是的臉,將她委屈的淚滴一點點地含入口中,化成他內心的苦楚,他的指腹輕柔地摩挲著她臉上的淚痕,喃喃自語般地低聲說道:“這一天,我的確等了很久。想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想就這樣寵你到老,想讓你的生命裏除了我再沒別的男人。小是,可就算是這樣,如果你不願意,我又怎麼舍得強迫你?別哭了,酒裏沒加什麼東西,我還不至於無能到要給老婆下藥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盡管來之前他已經狠下心完完全全擁有她,卻還是無力抗拒她的眼淚,畢竟,把她逼急嚇哭不是他的初衷。
“我隻是從來沒想過我們要發生這種關係……”
黎是淚眼朦朧地望著神情哀傷的陸戰僑,恍恍惚惚地沉溺在他的這番說辭中,隱隱地感覺到一股來自他內心的無力感。
他們一直都是和睦相處、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可畢竟從未在情侶的位置上對彼此有過絲毫的欲念。或許她錯了,她沒有不代表他也沒有,他剛才的這番話不正說明了此意嗎?
隻是,這怎麼可能?
自上了大學之後就跟女人上酒店,出國後更是與女人同居,再之後就女人不斷的阿僑,怎麼可能對她有過這種想法?就在他們結婚前,他還是樂此不彼地遊走在女人堆中,跟她同睡一張床都會套上長褲防備她狼性大發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