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節是個陰天,沒有月亮可賞。
我和程凝在天台吹了一個晚上的冷風,終於,我們雙雙感冒。
“五仁月餅真真是太好吃了,”我擤了個鼻涕,“我都吃半塊了,你怎麼還是整的?”
程凝不愛吃甜食,他悠悠地放下月餅,擤了個鼻涕,“這麼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野……不可說,不可說。”
“阿嚏!”我又打了個噴嚏。
現在我們倆隻能窩在家裏吃硬梆梆的月餅了。
“思思?”程凝已感冒時特有的磁性聲音叫我。
“恩?”我也扔下那半塊月餅。
“你站起來。”
我乖乖地站了起來。
“誰讓你穿短裙的?!”程凝想發火,可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撒嬌。
我嗬嗬地笑,“怎麼,在自己家還不能穿得舒服點?”
沒錯,我們兩個在我家,隻有我們兩個人。
“一會發燒了我看你哭不哭!”程凝說道。
“難道發燒的時候你哭。”我反駁道。
這個爭吵終止於我被程凝灌了兩大杯熱水而結束。
“程凝,不如我們去吃火鍋。在家裏窩著好無聊。”我蜷縮在毛毯裏,隻露出一個頭。
“你不是不愛動嗎,還是別去了。”程凝低著頭玩手機。
我湊過去搗亂,他鎖了屏,要來嗬我的癢。
程凝壓著我,雙手在我的腰間不停地撓癢,我笑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就變成了程凝欺身而上,無知少女被吃幹抹淨。
“我們的感冒會不會更重?”
“不會,運動有益於出汗。”
“……”
一個小時後,程凝神清氣爽,悠哉悠哉地看著電視,我又換了身衣服,套上外套,牛仔褲。
向火鍋店進攻。
陰天吃火鍋,真是愜意。
坐在靠窗的位置,程凝大快朵頤,我隻能默默地擤鼻涕。
為什麼他沒事,我的感冒加重了?
“快吃。”程凝夾了一筷子放在我碗裏。
“恩,你給我剝個蝦尾。”我開始動筷。
程凝戴了手套,麻利地剝好蝦尾,塞到我嘴裏,抱怨道,“就能使喚我。”
“栽我手裏算你倒黴。”我毫不客氣地嚼著蝦尾。
“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程凝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我這巴巴地等了你多少年,眼看要奔三十了,你還在那邊悠哉悠哉地,你當這是買菜呢,什麼時候都有啊……”
“我是來買菜的,那你是出來賣的了?”我笑道,“賣多少錢?”
“思兒,是不是剛才爺沒滿足你?沒事,你明說,我受的住。”程凝也是毒舌一員猛將。
我立馬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