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醋魚、龍井蝦仁、番茄鍋巴,還有一大碗蓴菜湯。
因為早上蕭鱗做得早飯實在是太難吃了連她自己都沒吃兩口,所以兩人早就餓了。
蕭鱗夾起一大塊肥肥的魚肉嚐了嚐,點了點頭明顯是覺得味道不錯,立刻大口地扒起飯來,絲毫不顧及形象。
炎征倒是對番茄鍋巴這道以前沒吃過的的菜式很感興趣,夾起一塊沾了很多番茄醬的金黃色鍋巴,入口一咬。
“哢擦,哢擦。”酥脆可口,酸甜適宜,米香陣陣,好吃又有趣。
“好吃!嗯……蕭大小姐,你的嘴巴真不錯。”
剛剛還被氣得想要不要給蕭鱗來上一針好賭上她的嘴的炎征明顯是個吃貨,有了好吃的美食,就一點不跟人計較了。
聽到好吃兩字,蕭鱗還有點小高興,心道算你識相。
可是聽到後半句,她又瞬間淩亂了!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吃個飯還要占我便宜!”蕭鱗臉一紅,很不樂意地道。
“冤枉啊英雄!我的意思是誇你會吃、挑的好,真沒想賺你便宜。”炎征發現蕭鱗想岔了,忙道。
“誰信啊?!厚臉皮的家夥!”
“行行行,我讓你吻還好了吧?”炎征眼看蕭鱗不相信她,也不繼續解釋了,幹脆逗她道。
“無恥!”蕭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也不說話了,繼續埋頭大吃。
最後上來的是叫花雞,外麵的封泥已經去掉了,被好幾層荷葉包著。
蕭鱗看了看叫花雞,把塑料手套戴在手上,又向炎征揚了揚下下巴。
那意思是“你把雞撕了,難道要我一個女人來動手?”
炎征也不計較,他不喜歡帶手套,就樂嗬嗬地赤手打開層層荷葉,露出包在裏麵的一整隻光雞。
頓時雞的香氣和荷葉的香氣都撲鼻而來,炎征把雞腿、雞翅都撕下,最後把雞的軀幹撕成兩塊。
雞已經被悶透了,撕起來一點都不費力。
蕭鱗眼疾手快地搶過一塊雞翅膀和一個雞腿,左右手各拿一份,立刻大嚼起來,好像生怕炎征跟她搶一樣。
炎征拿起剩下的那條雞腿啃了一口,雞肉香滑軟嫩,汁水豐富,鮮美無比。是真正的放養土雞才有的味道,非常好吃。
蕭鱗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胃口天生受限,所以到這最後一道菜的時候其實已經吃得比較飽了。所以咽下第一口雞肉後,便細嚼慢咽起來,好好享受食物的味道。
炎征吃下雞腿後很快又把雞的軀幹消滅幹淨,跟蕭鱗打個招呼後就跑去洗手間洗手了,一手雞油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正當蕭鱗獨自對付著最後一塊雞翅時,一聲冷笑傳來。
“呦,蕭大博士一個人在這吃飯呢?都沒個人陪,真是可憐啊。”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挽著一個戴著耳環的男人,站在鄰桌旁邊冷嘲熱諷地道。
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腳踏5寸高跟鞋,留著染成黃色的披肩長發,身穿露出半邊胸脯的火爆短衫和僅僅包住臀部的超短裙,臉型有點偏長,五官算漂亮。
年紀雖不大,卻是濃妝豔抹,給人一種輕佻放縱的感覺。
而那個戴著耳環的男人也是非常的帥氣,不過同時給人一種長期生活日夜顛倒班、酒色過度的不良感覺。
“關你什麼事?”蕭鱗看了對方一眼後繼續啃著雞翅道。
蕭鱗雖然才25歲,卻是真材實料的醫學博士。因為她的成績實在太好了,所以在讀書的時候一共跳過兩個年級,加上入學早,所以24歲就是博士了。
沒想到衣著暴露的女人卻更來勁了,走到蕭鱗這桌看了看道:“嘖嘖嘖,一個人還吃這麼多,回去還不肥成豬了?我看你是心情很不好才吃這麼多的吧?”
蕭鱗終於吃完了雞翅,把雞骨頭扔在盤子裏,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道:“我心情好壞、吃的多少和你有關係嗎?我跟你不是很熟,以後不要跟我打招呼。”
衣著暴露的女人還以為蕭鱗被自己說中,臉上一陣得意,非但不走開,還把那個戴著耳環,油頭粉麵的男人拉了過來,示威般向蕭鱗道:“學了那麼多年醫,你老師難道沒教你光棍脾氣臭,光棍容易老的基本道理嗎?我好心勸你,還是早點找個男人嫁了吧,不然以後越來越沒人要咯。還女博士呢,女博士可是倒貼都沒有人要的滅絕師太!”
蕭鱗臉色一變,騰地起身,正要把茶水潑到對方臉上時,一把好聽男聲響起:
“誰說女博士沒人要的?連你這樣的貨色都有人要,我家蕭鱗就不用你發愁了。”
炎征輕鬆地走了回來,左手拎起蕭鱗的包包,右手一攬,把蕭鱗的細腰摟入懷中,掃了衣著暴露的女人兩眼後,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