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轉,瞬間三日過去了。此刻,在距離清玄門十餘裏之外的一個方圓數裏的小山穀中,一片鳥語花香,綠茵遍地之象。此地天地元氣濃鬱,卻不見有任何凶禽惡獸,隻有幾隻不知名的靈蟲飛舞,色彩斑斕,縱橫交錯。遠遠望去,美侖美奐。
不過此刻,小山穀內部深處,卻氣氛壓抑,沉悶的氣氛好像要將這片小山穀壓垮。這片天地間飄蕩著一股肅殺之氣。不遠處淩空站立著兩個人。一人身穿白袍道服,頭挽發髻,麵色紅潤。是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另一人身穿黑袍,身材高挑。麵容俊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顯得有些放蕩不羈。但隨著周圍越來越沉悶的天地之象,他有些笑不出來了。而在山穀另一邊,有一個年約八九歲的少年,此刻他盤膝而坐,看著天上積的越來越厚的雲層,小臉像是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臉上陰沉的好像要擠出水來。這少年這是苟旦。他經過三天的調養,已經將精氣神全部達到了飽滿狀態。而淩空而立的二人,這是清玄上人和還尚未離去的天魔子。這天魔子不知怎的,竟然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他每天將修為壓製,混在一群新晉的弟子當中,倒是和那一群新晉弟子打的一片火熱。
之前苟旦通過傳訊符告知自己的師傅清玄上人,讓幫忙給自己安排一個安靜的渡劫之地。沒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小題大做的將天魔子也給叫了來,而且還一口一聲要在旁邊為自己護法。苟旦深感無奈。但是人家都是一片好心,總不能一口回絕了吧!再怎麼說,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傅,而且對自己還著實不錯。另一個是自己的大哥,也曾有恩於自己。知道時間刻不容緩,苟旦也懶得再多說。他能感覺得到體內封印的法力,正處於一種及其暴躁的狀態。他在這三天中已經嚐試加過好多道封印。但是效果已經微乎其微。而且其中傳來的能量波動越來越狂暴。他深知,此刻不快點解決,體內的麻煩。一旦發生爆炸的話……想想不自覺的打了打冷戰。後背的衣衫不由自主的濕了一大片。
深吸一口氣。苟旦雙手緩緩結印。法訣自體內緩緩的運轉,天地間的濃鬱元氣受到了牽引,蜂湧而至進入到了他的體內。與此同時,他將神識沉入丹田內,將不斷閃爍著光澤此刻卻又搖搖欲墜的天玄封印打開了一個缺口。頓時,裏麵封印著的龐大法力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順著這個缺口一湧而出。速度之快,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苟旦不敢有絲毫大意,急忙以神識為引,引導這股法力與丹田內自己的法力融合。隻是,將本不屬於自己的精純法力封印了好幾日之久,其中儲蓄的狂暴之力哪裏是那麼容易化解的?
不是自己所辛苦修煉得來的。怎麼會使得得得心應手?直接那股狂暴的法力稍微減緩了一絲,又對著丹田之外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