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嗓子像是破鑼一般。
“看來摔到腦子了。”女醫生在一個記錄冊上寫著什麼，我還是一陣恍惚。
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進來，我看清那人的麵孔，我的瞳孔突然收縮，身子開始發顫抖。
“你醒了。”江韶離脫下了外套，坐在了我的身旁，他的身上帶著一些寒氣，氣息不太平穩，像是匆匆趕來一般。
隨著他的靠近，我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病床隨著我的抖動，發出了不小的聲響，我幾乎要從病床上摔下去了。
“簡笑，你怎麼了？”江韶離試圖靠近我，我臉色慘白，不斷移動著身子。
“她究竟怎麼了？”江韶離衝著那個女醫生吼道。
女醫生冰冷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如果你真地想讓她好起來，就別待在這裏，真正讓她痛苦的人是你！”
江韶離身子一僵，黑色的瞳孔閃過了一絲苦澀，他看著我好久，我的身子還是不停地發抖。
江韶離最後還是放開了我，還往後退了幾步，聲音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沙啞:“我會出去的，隻要你能夠好起來。”
我卻像沒有聽到一樣，我把臉埋進了膝蓋間，不去看江韶離一眼，男人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一直到門打開後，那道深沉的目光才消失。
我才緩緩地把頭抬起來，身子疲憊地滑下。
女醫生上前替我做了檢查，病房裏麵是死水一般的沉寂。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來的卻是程毅，他手上拎著一個果籃，隨手放在了一邊。
“簡笑，你覺得身子怎麼樣？”
我隻是木木地看著他，沒有開口，程毅眼神疑惑，他把目光投向了替我檢查的女醫生:“張諾，她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隻是外傷而已嗎？”
那個叫做張諾的女醫生已經替我檢查完身體了，她把我的手塞回了被子裏麵，才冷聲回答:“她身體是沒有什麼問題，你應該關心的是她究竟經曆了什麼？”
程毅看著我，眼眸中湧動著很多複雜的情緒。
我才想起來，眼前的醫生就是那天在程毅家遇到的，程毅的前女友。
世界還真是小。
我在心裏冷冷想著，卻沒有一點要說話的欲望。
“江韶離來過？”程毅坐在我的身邊，替我拉攏了我身上的被子。
“才走沒有多久。”
“她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程毅拉過我的手，我卻隻是木然地盯著他的手，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張諾搖頭:“我是醫生，但我救不了她的心，程少顯然不介意陪在她的身邊。”
張諾說完就直接出去了，隻留下我和程毅，他依然握著我的手，表情複雜:“你餓了嗎？”
我木然地看著他，沒有開口，身子上的疼痛讓我難受，但我卻不想說出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程毅摸著我的臉頰，聲音中有一絲不可察覺的憐惜，“不是什麼都打不倒你的嗎？這一點都不向我認識的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