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啟貝唇,用我雪白的牙齒慢慢地打開江韶離的皮帶扣。
就在我馬上就要打開江韶離的皮帶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一個火辣辣的耳光就甩在了我的臉上,臉上的火辣跟我內心的刺骨寒意一經交融,便瞬間碰撞,在我的心中產生了難以言說的感覺。
江韶離“嗖”地一下就從我麵前的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到房間的另一邊,臉上的怒氣,簡直是能吃了一個人。
我隻道,他這一走,便意味著我的前功盡棄。他這是厭惡地離開了吧。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不過,是我,我也不會在乎一個與自己隻是身體交易的人。
“就你這樣,你還想為我服務?告訴你,為我服務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一個!”
由於我是背對著江韶離,所以,我並不知道此刻的他是什麼表情,或者說,他的表情是多麼的傷人,我想,幸好我是背對著他的,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會不會承受下去。
“怎麼?不說話?”
江韶離可能是見我不說話,認為我反抗了他。
雖然,我是一萬個不願意在他麵前低聲下四,但是,一想到爸爸在監獄裏麵正在經受著牢獄之災,我便狠心了對待自己。
我趕緊扭過身去,不過,我的雙膝還是像剛才那樣跪在地上的。
我想,此刻的我大概非常滑稽,非常讓人瞧不起吧。嗬嗬,讓他江韶離瞧不起也沒有什麼丟人的事情,畢竟他們是這個城市裏數一數二的家族企業。
“江少,我不是不說話,隻是剛剛在想事情,所以就”
我的語氣是無比的生分,我的眼神是多麼的無情,在那一刻,我的心是灰的,我的天空也是灰色的。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用無比生分的語氣像江韶離說話的時候,天知道江韶離該有多麼地傷心,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還是那麼冷冰冰地看著我,讓我以為他根本就是一個冷血動物,是一個厭惡了自己的我的交易對象。
從此,江韶離在我的心裏不僅僅是江韶離了,隻要想起江韶離或者看到江韶離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是我的交易對象,甚至有些時候,已經忘記了江韶離這個名字的存在。
“想事情?想著怎麼樣勾引男人,還是怎麼樣才能讓男人拜倒在你的浪蕩裙下?”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用了“浪蕩”這個異常難聽的字眼。
我的眼淚瞬間就絕而下,再也止不住了。索性我也不忍了,直接任由那豆大的眼珠從我的臉頰上花落。
可是,我沒有大聲地哭出來,甚至我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多年來的教養已經深深地在我的習慣裏生根發芽了,即使自己想要大聲哭出來,想要大聲地發泄,可是我始終像是啞巴一樣不能發出難聽的聲音。
我心裏的那些委屈就在這兩個字從江韶離的嘴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決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