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舵走到樓梯的拐角,便聽見一陣喧鬧和插科打諢的聲音。正是那一群侵略者肆然的在門口快活,金舵看不慣,於是馬上提著衣服就上樓去了。
林風突然離開,不歡而散,而第一題還沒有答案。金舵將範菜留在房間自己出來轉一轉,走著走著他突然發現自己站到了錢麗的門前。既然來了,就進去吧。金舵將門推開,床上卻空空如也。隻剩下窗子開著,搖曳在風中。
錢麗正坐在屋頂看著殘陽落下,漫天都是潑灑的紅霞,照在臉上,鍍上一層緋紅。錢麗覺得自己像是喝醉酒一般,有點暈乎。身邊突然有人影走近,錢麗警覺的抬頭看看,發現是金舵的時候,神情一鬆,接著笑著衝金舵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怎麼,好點了嗎?”
“沒事了,謝謝。剛剛摔倒真丟臉。”
“沒什麼好丟臉的,不過,你打算怎麼辦?”
“我隻是覺得很丟臉,覺得自己很沒用。答應這個賭注的時候,我就算是給了自己一刀。給自己一刀的時候,我還怕自己死不成,又補了一刀,加上了三天的期限。時間一點點過去,而我馬上就要迎接末日了。”
“不要這麼悲觀吧,我認識的錢麗可不是這樣子的。你隻要解開三道題就好啦,與其在這裏鬱悶,還不如想著該怎麼解題呢。”
“解題,第一題是宮廷的菜對吧,最後一道。”錢麗皺著眉頭。
“你覺得佛跳牆和烤全羊,哪一個答案更靠譜?”
“啊?”
“其實,林風和範菜的家裏其實似乎和皇宮都有淵源,但是他們拿出的答案卻各不相同,你覺得那個答案比較合適?”
“他們的理由是?”
“範菜說她家裏曾經有人是禦廚,林風倒是沒有給出理由,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既然這樣,就不用為難林風了。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們,他們人呢?”
“在我的房間裏。你,接受我們的幫助?”金舵似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為什麼不接受?我也不是那麼古板的人,我看的出,你們是真心想幫我。所以我接受,並且感謝你們。”錢麗撲哧一笑:“不過你們倒是挺可愛的,幫我還怕我不接受,我有沒有那麼恐怖啊,原來我在你們的心中形象這麼差呀。”
“倒也不是,你跟著我來吧。”金舵帶著錢麗來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林風已經回來了。看到錢麗和金舵,林風突然漲紅了臉。而範菜則驚喜的招呼著他們。錢麗和金舵望著林風,有些詫異,但並沒有說什麼。
忸怩了半天,林風終於鼓起勇氣望著金舵和錢麗:“剛剛對不起...”
“沒事的,他都告訴我了。你也有難言之隱。”錢麗輕鬆的笑著坐到林風身邊,林風本來是站起來的,見錢麗坐在自己身邊,頓時慌亂了手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其實,範菜說的也沒錯。”林風說完這一句,像是吐出了一塊梗在心中的大石頭。他覺得安心許多,便坐了下來:“我的祖先到不是禦廚,而是認了一個太監當幹爹。”說到這裏,林風漲紅了臉,仿佛特別的羞愧一般。錢麗他們安靜的聽著,這份安靜給了林風力量。於是他再次的鼓起勇氣:“這個幹爹有一個食譜,正是烤全羊的,皇上特別喜歡這道菜,所以這個幹爹特別的得寵。因為有皇上撐腰,這個幹爹越發的驕橫。有一次,皇上將自己的陵墓工程交給幹爹,讓他做監工。幹爹見陵墓十分氣派,便起了歹心...他”
說到這裏,林風語噎。緩了一會兒,接著又道:“這個幹爹羨慕皇帝的陵墓,想著給自己也建一個。於是讓風水先生在附近找了一個地方,但是這個墓的材料卻是盜用的皇上陵墓的材料。幹爹平日就比較驕橫,很快這件事情就被告發了。幹爹被判了一個誅九族的罪名。我的祖上收到消息就先逃走了,烤全羊的食譜也就此失傳。這個烤全羊本來一直是壓軸之菜,一是因為食譜失傳,而是因為這個幹爹大逆不道,於是便被撤走了。”
“原來如此,那麼我們的第一題可不就解開了?”錢麗欣喜若狂:“第二題,第二題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