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自己的心裏陷入穀底,真的很想錢麗當中有一個人出來救自己。錢麗和波波等人,怕傷著公主,也隻能躲在一旁,等著伺機而動。錢麗一邊不停的安撫黑衣人,一邊用手示意自己身後的那些人慢慢散開,然後向波波使了一個眼色。波波會意,趁著金舵等人的散開,悄悄繞道黑衣人旁邊的盲點,打算襲擊黑衣人。
顯然黑衣人識破了錢麗的伎倆,對著公主的脖子一用力,手指劃過所有的人,冷冷道:“你們都給我站在一起!”錢麗雙手做投降狀:“好的,聽你的。都過來,不過,你打算怎麼出去呢?現在外麵可都是官兵。”黑衣人聽到這個問題,道:“無須費心,你們讓我出了這個門即可。”
錢麗笑道:“此刻衙門恐怕早就派人看住金玉鎮,這麼個大活人你們帶不出去,還要來養她,很難瞞過衙門的眼睛。你打算怎麼辦?”
黑衣人冷笑道:“我自然有手段。”正說著,就有一個人從黑衣人的背後,林風的床前跳出來,渾身是土,黑衣蒙麵,這人一出地麵下了大家一跳。隻聽一聲:“大哥,快進來。”話音一落,兩個黑衣人就帶著公主不見蹤跡,而波波眼疾手快的跟著他們鑽進一個剛剛挖出的土洞之中。等著錢麗們反應過來,鑽進去的時候,這四個人已經不見了。
錢麗擋住正在追趕的幾個人:“我們先回去,波波見不到我們追過去自然會回來,而有著這等功夫,還會挖地洞這份特殊功能的,我知道是誰。接下來由我出麵,我們快點出去,埋好這個地方。官府差不多也要過來了,我既然祭出我的身份,他們懷疑我自然會懷疑的快一些。”大家聽聽有道理,連忙跟著錢麗爬出洞口,接著又填了這個洞。
正如錢麗猜測,當他們幹完這個活的時候,已經有人敲門了。火光照在金玉客棧的窗紙上,印在上麵的人頭數反應出了外麵場景的壯闊。
錢麗正要去開門,卻被金舵一把拉住:“你不是想穿這個夜行衣出去自首吧。”林風擺擺手,自己向著大門口走著:“你們都回去當沒發生什麼,掌櫃的先去換一套衣服,等著我去叫你。金公子也就當自己睡著了。都散了。”
嚴華和蘇正領著官差拍開金玉客棧的門,卻是林風笑著迎出來:“這麼晚了,客棧打烊了。不知...”
“我們有犯人跑出來了,你叫你掌櫃的出來一下。我要搜查這間客棧。”
“不必了,我才是這個客棧的真正老板。有事就找我吧。”金舵從客棧的樓梯上徐徐的走下來,仿佛像自然的起床下樓:“我這幾日失眠,剛剛睡著,卻聽見有呼喝之聲。大人是怕我睡過了麼?”這幾句話很像是平日寒暄,但卻每一句都詞鋒犀利。
“我們衙門剛剛逃出來一個犯人,所以急著搜查。無意擾了公子清夢實在是不好意思,隻是這件事事關重大。若是公子身居卑位,也會無心睡眠。希望公子諒解。”嚴華知道金舵的身份,也隻能忍氣吞聲。
“我能諒解你,也希望你能諒解我。我這個客棧沒有你所要的犯人,所以你也請回。”
“哪能這樣,嚴大人和蘇大人豈能白跑一趟。”話音從樓上飄過來,卻正是錢麗款款而下:“大人若是搜查逃犯就請趁早,隻是有一條,這次搜查過了,就不能再有下次。”
“多謝。”蘇正對著錢麗一拱手,就將手對著客棧一揮,馬上,身後的人都湧進客棧之中。一番檢查之後,卻讓嚴華和蘇正很焦心,因為搜查之後的結果是沒有,卻讓很多客人都站在大堂之中怒目看著這些官差。
嚴華和蘇正知道著了道,對著錢麗一拱手:“打擾了。”說著就要離開,而林風卻將他們的路攔住,道:“一句打擾就能補償我們客棧,一句打擾就能補償這些站在大堂吹冷風的客人們?”這些客人都是江湖中人,知道此時不宜攙和,也就緘口不言。而蘇正想衝上去打林風一拳時,被嚴華拉住了:“實在是抱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這裏雖然沒有多出人,但是卻少了人。那個外域的人,叫什麼波波的去哪裏了?”
因為搜查的原因,範菜他們也都被“請”了出來,隻是卻不見了波波的身影。林風心裏一慌,倒也沒話答複。錢麗的反應很快,馬上回答道:“你們衙門無緣無故將波波抓去審問,他受了驚嚇。所以回老家去了。這都是你們做的好事。”
嚴華笑道:“這話是真是假一查便知,我且去問問。雖然錢掌櫃貴為隱士協會會長,但也不會因此恃權針對我們這些小官差的對吧?”
“這個自然。你去查吧,我們都累了。各位客人辛苦了,請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店裏為大家免費提供...全天的...茶水。”錢麗知道再說下去對自己不利,也隻能草草收尾,將客人哄上去睡覺。因為錢麗身份的關係,這些人倒是沒有多大的怨言。
嚴華拉著蘇正的手走到金玉客棧門外,蘇正氣呼呼的一把甩開嚴華。嚴華也不生氣,眼光突然被什麼吸引了似的。嚴華衝過去,推開一個拿著火把的官差,在大家的注視下,從地上撿起了一件東西。微微的勾起嘴角。
看來事情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