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羽臉一紅“去,去,一邊玩去”阿高一進門就得吧得吧的沒停嘴。阿高有好多話想對華羽說,可說了這麼多廢話,沒有一句說到點子上,華羽似乎有些厭煩。華羽看著我說,“飯快好了,一塊兒坐下來吃頓便飯吧”。阿高抑不住的高興,我似乎掃了他的興。
“我吃過飯了,不吃了,你們吃吧,先鞋過了啊。”
華羽是個北方姑娘,燒的一手好菜,見我們出來闖蕩怪不容易的,經常叫我們過去一起吃飯。
有時侯去的次數多了我也蠻不好意思的,阿高也不好意思總吃人家的,委婉的推了幾次,可這家夥不是惦記著飯,而是惦記著隔壁垂涎欲滴的山芋。記得前兩回我一直在那間一居室裏睡懶覺!阿高跑完戲回來,估計是餓了想蹭飯,換了件時尚點的衣服走過來撓我,“走走走!別墨跡了!人家叫吃飯呢?”
“之前你都吃過幾次了,三番五次的蹭,人家不膩我都膩了。咱能別給人家添堵行嘛?咱都是出來橫漂的,都不容易,經常性的蹭飯我都覺得這臉不是自個的了”“今兒我買了幾隻螃蟹,新鮮的很,華羽說一定得叫你過去嚐嚐!”華羽的性格很豪爽,北方姑娘十個出來九個漢子。但華羽不是那種漢子形象,也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她的美足夠點綴空氣裏的一切塵埃。她不是花瓶也不是衣架子,而是一朵爽心悅目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她不會花費過多的時間去修飾自己的容貌。程雪也開朗,她們都不是蔫壞蔫壞算計人的那種。大氣的風格和我認識的其他女生不符。“你們也不要客氣,你們以後就在我這吃著,多口人吃飯熱鬧,千萬別客氣!何況我們都是一群誌同道合,在橫國出來打拚的人”
程雪說著把煙缸擱桌子上,慢悠悠的坐在桌前。敢情她知道我們抽煙還是怎的。我不好意思的說“這煙缸你時常準備著嘛”“不是,我以前認識的男孩子吧,都抽煙,我已經習慣來男生的時候準備個煙缸”我打量了一眼阿高“可我們都不抽煙啊”。阿高敲了我一下看了我一眼“來吃個螃蟹!”於是遞了隻大螃蟹給華羽。
華羽說“這部戲還有一月就殺青了,拍完之後我就老家結婚了”我示意阿高“你可得好好把握啊,人生本是一場悲歡離合,出來漂,世麵見得多了,心也就大了,心一大,原來在身邊的那些人就瞧不上眼了!”
華羽喏喏道:“不是那樣的。”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有人喜歡安於現狀,有人喜歡四處闖蕩。本來我們在一個地方呆著好好的。可後來呢,有人走南闖北見世麵,獨闖橫國。有人喜歡結婚生子,窩在老家,種地養豬生娃。於此人就有了差距。人和人不在同一個起點上,沒有同一個目標,長此以往便產生了距離!
阿高聽了華羽一月後要走情緒忽然變得很低落,香噴噴的螃蟹吃到嘴裏也不知道是啥滋味。
橫漂本來就是一件無果的事情,撞對了是機遇,錯過了是遺憾。表演是件很玄妙的事情。一個人的表演是表演,兩個人的表演有時卻是生活,一群人的表演甚至是人生。
華羽自開機以來表現的一直不錯,經常被導演誇讚,而就當她為自己的人生開啟遠航的風帆時差點上了劇組裏演員副導演設下的陷阱。
人世間的事本就是如此,一切的矛盾和反差就是一場戲劇!劇組是個正規劇組,難免每個劇組裏也會有演員副導演這樣的垃圾存在,潛女演員是他一貫的手法,那個副導演曾說過這麼一句話,“我不能保證你能不能見到導演,但我能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你見到導演。”
演藝圈裏有一個金字塔,底層是跑龍套,高層是明星大腕。劇組猶如一條生產流水線,每個職位都是人盡其用,個司其能,幾百人湊在一起,動輒就要三四百人一起吃一起睡。有的女演員為了上戲甘願被潛,在此期間,這個副導演的桃花緣是整個劇組裏最多的,有時候幾乎夜夜當新郎。
劇組裏有個姑娘名叫瀟瀟,是北京電影學院畢業的,是科班出身,她是劇組的特約演員。一般情況下這個副導演按照導演要求來篩選有表演能力的演員,這個副導特會玩貓膩,凡是和自己有交情的人都忘導演麵前送。而科班出身的瀟瀟進了劇組之後才知道,這輩子可能要在陪睡中度過了。而華羽也是特約,導演很看重,但這個副導演特會玩貓膩,潛女演員是她一貫的作風,正因為華羽隻想做一個好演員而沒有答應副導演不合理的要求就被他剝奪了華羽上鏡的機會!之後華羽不想在這躺渾水裏生存,便放棄了演戲的愛好,毅然決定回家嫁人做個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