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鍾,觀眾們都陸續坐滿了整個會場,觀眾席前排坐滿了評委老師、大概就8個人,整個會場陷入了音樂的墳墓,整個會場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使我們都無法平靜,我便躲在了後台熟練自己演唱的歌曲。雖然唱歌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可麵對台下這麼多觀眾,我的壓力還是很大,我的氣場肯定會輸給薛馨穎的。
主持人拿著麥克風維持現場氣氛,全場一片漆黑,燈光全跑向了舞台,很多觀眾都拿著銀光棒搖晃著,都在為自己的偶像呐喊著,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陷入了一片嘩然,開場舞是少女時代的theboys。
經過幾個選手的紛紛退場,終於輪到我上場了,一上場後就對觀眾大喊了一聲“我想死你們了”站在台上,難免會讓人心裏發慌,隨著音樂的節拍便投入了節奏當中。深情的演唱著,頓時緊張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又和觀眾做了一個舞台互動,有幾個評委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隨之也跟著呐喊起來,現場裏的氣氛顯然活躍了很多,有幾個女觀眾手捧鮮花上來和我擁抱,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挺有範,挺有滿足感的,還聽見幾個女粉絲瘋狂的喊著。“陶然,我愛你,你是最棒的,”她們恨不得自己長雙翅膀飛向這個舞台,就這樣跟著音樂的節拍我終於順利演唱完畢,唱完之後走向舞台前誠懇地向觀眾席深深的鞠了躬,伸直腰後向觀眾熱情的揮了揮手說了聲:“永遠愛你們,謝謝!”。說完後就轉身走進了後台接著來到了觀眾席。
兩位主持人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真是絕配,絕不是亂配。男的聲音剛健洪亮,圓潤而明朗,像清泉,汨汨地流入人們的心田,吐字清晰,聽起來如潺潺溪水;女主持人的聲音柔美纖細,言語細膩,吐字玉潤珠圓,很有韌性,那種聲音足夠讓人銷魂,語言的精煉使整個會場都散發著她的芳香。
籠罩在附近的陰霾,也因為薛馨穎身上的氣質讓人無法靠近的氣質而似有不甘地向後蜷縮著。她翩躚在落紅之中,腳尖踮在落紅之上。徐徐微風,帶來絲絲涼意。雙臂猶如天鵝的羽翼一般優雅的展開,那空靈的舞步極其輕盈,舞姿令人目不暇接,她仿佛是流動的畫卷,每一個跳躍,每一個斬首都讓天地為之黯然失色。墨發與裙角在月夜花下的銀輝中飄散,都說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說的便是眼前這樣的人兒吧。乍一看薛馨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同時,也深深的震撼了隱藏在暗處的人。她是最美的舞者,舞蹈是她的夢,也是她的精神支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舞步在絕美中卻隱含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一曲蕩人心魄的笛聲輕揚而起,她長袖漫舞,無數妖豔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心扉的花香旖旎在空氣中,若靈若仙。那白衣少女猶如綻開的花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青絲墨染,白衣似雪,水的精靈從夢境中踏歌而來,雪白的綢緞淩空而起,待舞盡千年的惆悵時,又悄然落下。霓虹燈的映襯下,帶給人遊鵠一瞥般的夢幻。
我永遠也忘不了,月下枝頭,桃花林中,她絕美的舞姿。千年過去了,她一舞,他一曲,奏成了三界之間的絕唱。紛飛的落紅飄零而落,打著旋兒,最後落到他的腳邊。他輕輕放下唇邊的墨玉做成的笛子。這是當年,他潛伏在她身邊時,他親手為她做的嗎?即使,上千年前,他的目的,我們心知肚明。那也是上千年的事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流行那一套,哦,扯遠了。
薛馨穎收了舞步,落到了地麵上。眼眸有些複雜地看著他。當飄渺的笛聲響起時,她就知道,他來了,卻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他一隻手托著笛,另一隻手輕輕撫著,好像撫著一件易碎物,生怕自己的力氣多了一分。不多時,他又恢複到以往的戲謔和輕佻。“沒想到,薛家大小姐的舞蹈真是媚人心魄啊~”這是跳舞,這也是藝術,我不會為了這件事跟一個不相幹的人鬧別扭,我沒那麼小肚雞腸,我心裏一直默念,她們是搭檔。是奔波在藝術道路上的絕密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