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陶然,世上再也找不到比這更沒有含金量的名字。我一直怨恨我媽媽為什麼不給我取一個儒雅大氣一點的名字,可惜,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我出生在大西北的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裏,臨川村是我苦澀生涯的受難地,也是我很少提及的地方。

我一直怨恨我媽媽為嘛不給我取個陽光點的名字呢?我爸曾告訴我說,這是我母親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冉冉—寓意像旭日般東升。在上高中的時候由於同學的調侃我便改成了然。我媽和我爸結婚的時候兩人就商量著,我媽很想在頭胎的時候生個女孩,然後第二胎生個男孩。這樣一來,她覺得孩子大了,自己可以輕鬆一些,誰知事情並沒有她所想的那樣完美,而我有幸地成為了陶家的獨子。我生下來後媽媽本打算把我送人的,奶奶認為,男孩女孩都一樣,都是陶家的寶貝,更何況像爺爺奶奶這種骨子裏就受重男輕女的封建傳統思想的人怎麼可能讓母親這麼任性呢?再說父親也不一定能答應!

偶爾我總會問自己,我從哪裏來,在苦思冥想之後腦海裏總會浮現出兩種答案,一種是我從娘胎裏來,另一種我便是浩瀚的宇宙經過膨脹發生大爆炸所遺留下來的一顆塵埃,此生也就注定,我是一個逃不掉宿命的精靈!

我喜歡港台電視連續劇裏麵優雅而脫俗,充滿詩情畫意的名字。媽媽卻給我取了個世上最土、文學含金量最少的。小時候不懂也沒在意,直到懂了的時候卻是在別人的嘲笑後。可惜,媽媽也聽不到了。在我三歲那年,她拋棄了我甚至於永遠地離開了我的世界。從此,我把眼淚收了起來,直到上了高中我偷改了名。

高二那年剛過完春節,我遇到了一生中想要照顧的人—薛馨穎,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並不代表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人生若隻如初見,勢必會用半生戀。可我的青春卻處處寫滿著悲傷!年少的我不懂得珍惜,直到懂得了的時候,卻早已麵目全非,曾在心裏曾劃過一陣陣的傷痛感,話到嘴邊的時候還是選擇了放棄!

我是高二才轉進的附中,本來附中一般不收轉學生,尤其是外地的。是爸爸托了關係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我弄進去的。我自己也努了點力,麵試那天教導主任拿了套卷子來考我,我剛做完數學卷,他就把餘下的化學物理卷都收起來了,說:“行了,不用考了,下午來上課吧。”幸虧我的專長是數學,要是換成物理那就真的死斃啦!

我是愛學習的孩子,因為除了學習,我沒別的愛好,除了唱歌就是寫作。

轉學之前我是班上的數學課代表,不過進附中後的第一堂英語課我可是印象深刻。附中的英語老師清一色的外籍,隻有教我們的是個年輕漂亮的碩士研究生,她讓我回答了一個問題後就批評我的發音,說我是典型的發音不標準,沒有跨越區域口音的任何跡象。我麵紅耳赤,在一幫初次見麵的同學麵前下不來台。我是真的恨死了她。

她是整個學校最年輕最漂亮的英語老師,說實話,我不知怎得,就是一直和我們美女老師的關係不太好,她無法從一個真正的男生的角度來看我,或者她認為我達不到她的審美標準,或者她認為我是一個很難控製的人,我就是那麼不安於現狀。我想我的腦子還是夠用的,算的上精明。我不安於現狀的因素很多,所以她們都很難理解我,她總是苦口婆心的教育我,可我還是不為所動。我最不願意違心的去違和她然後再背地裏又原型畢露,我最討厭這種人,所以我是不會這樣做的。她拿我沒轍隻好讓我偏執,誰讓我是個偏執狂呢?凡是自己認定的事,我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我的決定,無論是從思想還是人。

我每當看到英語老師的時候我就會想起徐莉瑩,她倆有八九分神似!說起徐莉瑩,我和她從相遇到相識都離不了顧維新的牽線搭橋,更重要的是自己有絕對的魅力征服萬千少女,讓人更自豪的是,竟然也征服了像徐莉瑩這樣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