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七天了戰天叔,你不去懿馨林看看秦越弟麼?”身著印有四小靈院天青院院徽的秦莫,對著書房中依然愜意的品著手中茶盞香茗的秦戰天詢問道。
“莫賢侄不必憂心,越兒一直都是獨自靜修,如果他不想讓你見,你去了也是見不到的。這點,你戰天叔叔我可是深有體會。”秦戰天話語中略顯感慨。
自從五年前秦越突然出現在石城,秦戰天便是察覺到了兒子的變化。在家休養了一個月的秦越,更像是得了什麼後遺症一般,沒日沒夜的見不到人影,每每被秦戰天尋到時,都是幾近瀕死,硬是吊著一口氣挺了過來。整整五年秦戰天沒有對秦越放下過心來,也就是自他從雪嶺的極北費勁千辛萬苦得來血炎龍參回來那天,才赫然發現了秦越變了。那個生死不顧的拚命三郎又重新安穩下來,即便依然拚狠毆鬥,但是卻真正回來了。
“對了戰天叔叔,坊間流傳的關於秦越弟的事,是真的麼?”秦莫向著秦戰天求證,畢竟知子莫若父,這石城中的大小事道聽途說難免有誤導,更何況是他那個已然化為廢人的族弟。
“嗯。”秦戰天輕輕地點了點頭。
“竟然……是真的!?”秦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中聽到的肯定答複,“但是黃老明明說這是無解的致命傷,幾乎不可能複原…”
“砰”的一聲,秦戰天手中的茶盞被驟然捏爆,四散的茶水濺濕了他麵前書桌上的兩封密函。
“對不起,戰天叔,我……”秦莫望著臉色陡然陰沉的秦戰天,頓時感到一陣恐怖的壓力。
“我累了,秦莫,你先回去吧。”秦戰天緩緩起身,看也沒看書桌上的密函,便是越過秦莫,走出了書房。
許久,秦莫才從座椅上起身,看著爆碎在地麵的茶盞碎片,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苦笑:“學院這次的任務,真的是很難完成啊。”
一周前,在秦越陷入空靈之境深度修煉不久,石城外便是迎來了一眾年輕的騎隊,個個散發著雄渾的靈力波動,這些人中有些便是這五年來從石城被四小靈院錄入的宗族子弟,足足有三十餘人。
而他們的到來,也使得石城煥發出朝氣,連續七天,整座石城都是那些有被四小靈院錄入宗族子弟的家族大擺筵席的喜慶所充滿,熱鬧之中卻是衝淡了之前秦越事件的影響。
但是對於秦越,各個家族都還是保持著緘默,唯有那些四小靈院歸來的子弟在家族高層的透露之下,知道前兩天將整個石城都是震顫的秦越複出的事情。
一時間,那些歸來的四小靈院的子弟反而是將歸家的喜悅放在了一旁,均是讓自己的家族觀察秦家秦越的動向。這一舉動,卻是令得這些家族不解,在不斷地試問之下,那些子弟才道出真相:“對於五年前秦越一事,四小靈院都還耿耿於懷,一直放心不下獨自一人不遠萬裏回到石城的秦越,特別囑咐這次執行學院任務的同時,將學院對於秦越的心意告訴秦越,無論秦越還是不是那個天生至尊,學院都願意為秦越再傾力一搏。”
這則消息如同雪嶺崩爆一般震撼了石城各大家族的高層,令得這些家族不得不是再度重新思考與秦家的關係。而秦家也是從這五年的石城邊緣,再度成為石城的中心,整個秦家的基業在這一周的時間裏得到極大的便利。
但是讓各方勢力都無奈的是,秦家秦越卻仿佛消失了一樣,整整七天七夜沒有音訊不見蹤影。隻是有秦家的子弟在路過懿馨林時感受到懿馨林中仿佛呼吸一般不斷吞吐的靈力潮汐,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秦越小居懿馨築所在的懿馨林。
在這七天,秦家接待了不下十數起石城各大家族的拜訪,但是毫無例外的,這些家族都沒有見到秦越,隻有那懿馨林中起伏湧動的靈靈力潮汐證明著有人在閉關靜修。
不乏一些妄圖侵入懿馨林的分子,即便秦家有人駐守懿馨林周圍,也是兩拳難敵四手,總有空擋。但是毫無例外的連續三天,秦家巡守在懿馨林周邊的族人都會在第二天發現幾名麵色慘白渾身抽搐的可憐人形,盡皆是忘掉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一切。秦家也是在第三天以後遣散了懿馨林外巡守的族人,一副任君來闖懿馨林的態度。
各方勢力包括四小靈院的子弟也是放棄了想要窺探秦越的想法,默默地等待著秦越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