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魚悠悠醒來,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氣。
一聞,身子就變得軟綿綿,再無力氣,連腦子,也變得渾渾噩噩的,什麼也不想想,隻想睡過去。
好奇怪的感覺。
她不自覺的扭動身子,一扭,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在藥效下,不是很痛。
隻一點點,卻讓她的大腦清明了瞬間。
這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她生出疑問,強撐著軟軟的身子做起來,環顧四周。
珠簾、紅紗帳、搖曳的燭光、漆金的香爐,這是一個滿是紅色的房間,有點想白落雁的寢室,又比白落雁的寢室更……
安小魚想了好一會,才找到形容詞,更香豔,更顯曖昧。
這樣一想,她臉刷的紅了,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很像下床去看看,到坐起來已經是最大限度了,她再也沒有力氣做其他事。
鼻尖那淡卻纏綿,揮之不去的香氣,好有問題。
咬著下唇,強迫自己扭頭,借著脖頸上傳來的疼,獲得一點說話的力氣,“有人嗎?有人嗎?”
換了兩聲,珠簾響動,有人走了進來,也是一身大紅。
安小魚迷糊的揉揉眼睛,今天是怎麼,看到的全是紅色。
紅色的人走到麵前,那張臉,傾城傾國,漂亮得讓安小魚傻了眼。
本來以為,看慣了豐神俊朗的祁風,再也不會在看到男人的時候驚豔,可是眼下,她真的給驚豔到了。
雌雄莫變得臉,美到極致,墨發紅衣,邪魅不羈的笑容,比之祁風,多了一分撩人,一分風塵之中,讓人心驚動魄的豔色。
若說祁風是九玄天上的仙人,此人,就是地獄勾人的妖孽,是兩種截然不同,又同樣動人的美。
而且,祁風的美會讓人心生敬意,隻想遠遠觀望,他的美卻帶著誘惑,讓人看了,便想要不擇手段的去擁有。
在迷香的作用下,這種感覺更甚,安小魚口中燥熱,隻想伸手過去,哪怕是摸一摸眼前人的玉膚也是好的。
“你……”費了好大勁在忍住,又費了好大勁才轉過腦子,“你是我在花海裏遇見的那個男人,你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麼?”
“我已說過。”孤夜上鉤的唇角,帶出的笑容是風情萬種,無限誘人,“你是我的罌粟,讓我中毒,讓我上癮,我需要你。”
“啊?”安小魚足足傻了一分鍾,最後是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回過神來,“你別用這話糊弄我,快說,你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
該死的迷香,又讓她腦袋暈暈了,安小魚抬起手,用袖子掩著口鼻,盡量讓自己少吸入一些迷香。
腦子裏果然情緒了許多,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人換了,不再是獸皮緊身小衣,而是一聲廣袖長袍,絢麗的紅色,上麵有著精致的金色蓮花暗紋,層層暈開,異常漂亮。
“你……”心裏咯噔一下,衣服都給換了,該不是昏迷的時候,已經被,看向妖孽男子,嗯,好像是叫孤夜來著,她心中充滿警惕。
沒有迷香從中作梗,見多了美男,有了美男抗體的安小魚,豈會還給孤夜所迷惑,最初的驚豔過了以後,已經恢複正常了。
“你的身子很香,也很軟。”孤夜流星飛彩的眸子裏,盡是風流的味道,目光如钜,掃過安小魚的****,“就是嫩了點。”
“你……”憤怒之下,安小魚又結巴了,她的身子,她清清白白,就連風哥哥也沒碰過的身子,怎麼能給一個陌生男人碰了去,就算這個男人很帥,也——不——可——以!
大怒之下,她就要站起來,舉著拳頭,“我殺了你!”
腳還沒著地,力氣又沒了,身子一軟,就要歪著摔下去。
孤夜趕緊扶住她,手一推,讓她又回到了床上,“好好歇著吧。”
安小魚試了兩下,但由於又嗅到了迷香,身上沒力氣,根本連坐都坐不起來,隻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瞪著孤夜,“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我怎麼可能好好歇著。啊啊啊!我不冷靜了。”
孤夜強忍笑意,酒瞳鎖著安小魚的黑眸,認真問,“哪種事?”
“就是哪種啦!”氣憤的大吼,震得蠟燭集體閃了下。
“哪種?”眼神依舊認真,而且迷茫。
“那種。”
“哪種事哪種呢?”
“就是……就是……”下唇咬了又咬,一張臉紅得滴血,就是說不出那些個羞人的字。
酒瞳轉出期待,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越來,安小魚臉就越紅,越是說不出話來。
孤夜噗嗤一笑,起身離開,丟下一句,“捉弄你真有意思。”
捉弄?因為這兩個字,孤夜走了許久,安小魚還傻愣愣的看著床頂,捉弄,他在捉弄自己,捉弄了什麼呢?
是剛剛說話,還是,之前說碰過她是假的?
嗚~~好難猜啊。